舒宜愣住。
陆淮康夫妇同样难以置信,“下星期六?”
“太仓促了吧。”耿先生也懵了,“宾客礼单,包场酒楼,耿家许多亲眷朋友在外省,飞本市需要——”
“小型仪式而已,正式婚礼再大操大办。”陆时禹显然打定主意了,非订不可,“父亲和耿先生的身份不方便铺张浪费,如果订婚宴的规模太奢华,名誉有损。”
耿先生醍醐灌顶,一提订婚,连称呼也亲昵了,“时禹想得陆到啊!”
陆夫人狐疑打量陆时禹,没表态。
耿家留在老宅吃晚餐。
舒宜没食欲,只喝了一碗粥,夹了几筷子素菜,陆淮康和耿先生开了一瓶茅台,喝得尽兴,酒过三巡,她悄悄上楼。
耿世清借口去洗手间,尾随至二楼。
“你哥是不是弄了胡生?”
他给胡生打电话,打了七八遍,没接通。
最后,直接关机了。
胡生经常泡的那家同性恋酒吧,他联系了经理,被告知没见到胡生。
舒宜绕过耿世清,没绕成功,他堵得严实。
“我不清楚。”
四下无人,耿世清再次原形毕露,“胡生是我兄弟,万一他出事了,我折磨死你!”
她目光凉凉的。
“陆淮康岁数大了,最多再风光四年,下一个四年,没他的位置了,而我父亲至少能风光八年,连任两届,陆家是不会退亲的。你哥虽然厉害,可陆淮康是他老子,在权富圈,哪个二代子弟管得了亲爹?”
耿世清抚摸她脸,舒宜狠狠一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