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啊!”司马长天身体后仰,双臂抱胸,说道:“乔翀这次也是疯了,国君新政执意要裁军,收回封地,他倒好,居然在这个时候反其道而行。”
“听说短短几日,乔翀麾下之虎獒军就已经扩增到五千人了。”
“那可是虎獒军啊,三千虎獒军就敢野战十万鲜卑大军的雄师啊!除非乔翀主动束手就擒,否则,最少也要二十倍,甚至三十倍虎獒军的军力,才敢说有把握在短期内攻破乔府邬堡。”
兵法云,十倍于敌军的兵力才敢发动攻城战。
在虎獒军这里,得翻上一番。
关复摇头,笑道:“五千,可不止。真要到战时,乔翀振臂一呼,旦夕之间便可将军队数量扩张到三五万人。”
庐江乃三国交界之处,几十年来数易其主,一会儿属于南唐,一会儿属于北周,一会儿又变成吴国的了。
所以庐江郡大多百姓根本没有国家观念,反倒是一直挺立在庐江的侯府更得人心。
而且,这鬼地方民风彪悍,当街砍杀,或是几个村子械斗之事时有发生,连官府也无计可施。
这帮刁民,拉起来就是一支极富有战斗力且又悍不畏死的大军。
“二十年北周东吴无战事,休养生息二十年,两个国家的国力已经足够有了发动灭国之战的程度。”
“近来,北周水师频频侵犯我吴国边界,时常爆发小规模的冲突,很明显北周国君在试探我吴国虚实。”
“就算没有北周皇子一事,一旦我们主动攻击侯府,虎视眈眈的北周大军都极有可能南下趁虚而入。”
“如果乔翀一定要拖着吴国去死,时间拖的太久,我敢肯定北周一定会南下,到那个时候我等腹背受敌,其结果就是我军惨败,长江防线全面崩溃,北周骁骑南下江东,吴国必亡!”
没想到形势竟已严峻到这个程度,
鲁恕良,朱廷贤两人暗暗咂舌。
司马长天补充道:“几十年来,乔翀的庐江侯府可是从未易主,乔家在庐江深耕细作,想要动他,很难。除非有把握北周不会趁机南下,所以,前提得把那个北周皇子给弄出来。”
鲁恕良,朱廷贤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陆寒讥笑道:“虎獒军雄冠天下,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三国二十年没有战事,那些老一辈的虎獒军,残的残,死的死,如今的虎獒军,几乎没有上过战场。”
“传闻,终归是传闻,虎獒军的战斗力要大打折扣。”
为了打消关复,司马长天他们的疑虑,陆寒语气缓慢且淡然的说道:“时代在进步,各国,军中制式装备也在不断的更迭,推陈出新。不说北周,南唐,我吴国大军这二十年中,装备就已经更新了好几次。”
“而虎獒军的制式装备,至今依旧用的二十年前的老旧装备。”
每一件新式装备的出现,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可见装备对军队的重要性。
像关复,司马长天他们的军队是朝廷的军队,军队的军费由国家支出。
乔翀不一样啊!
他是侯爵,有自己的封地和食邑,他麾下的军队自然也是他自己出钱养。
这些年乔翀穷的跟狗一样,哪有钱给虎獒军更换装备,一度连军饷都发不下来,府中仆人常常欠好几个月,甚至大半年的俸禄。
打仗要考虑很多的因素,不单单只是凝聚力的问题。
装备不行就是不行。
关复微微点头,
司马长天很是认可,
照陆寒这么说的话,今日之虎獒军,的确徒有虚名。
也对,过去威名煊赫的虎獒军已经老了,如今年轻一辈从未上过战场,尚且不如他们麾下的边军。
他们还常常和北周有摩擦,小规模冲突什么的。
虎獒军成天缩在庐江侯府,从未上过战场,连血都没见过,这样的军队,何惧之有啊!
陆寒道:“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北周九皇子,人,已经救出来了。”
基于这一点,陆寒才会把司马长天,关复他们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