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人亲眼所见景家小姐的浪荡行为。”
“诸位若是不信,不如在此等候片刻。”
“景小姐若是归家,必然会经过这座酒楼,到时候大家就知道,本公子绝无半点虚言。”
他声音铿锵,振振有词。
众人顿时确信几分。
低声讨论起来。
“宁远公子如此笃定,想必消息确切,不然他干嘛做这事,没必要啊。”
“也是哦,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这事,怎么会传出这样的流言呢?”
“是呀,这流言怎么就没说别的小姐呢?想来还是景小姐自己不检点。”
“说起来,本公子也多次看到景家小姐出门走动,看起来就不像个安于室的。”
“……”
众人纷纷攘攘,三言两语间,就定了景姣姣的罪名。
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片刻间,连景姣姣的“奸夫”都要虚构出来。
宁远心中狂喜,嘴角止不住溢出笑容。
偏偏此时,一声清嗤声传来。
“呵……”
成渊唇角微勾,明明一副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说出口的话却像是淬了毒。
“宁远,你可真是猪拱门帘,全凭你那张嘴了。”
“整天不学好,净学些小娘养的伎俩颠倒黑白。”
随即,转向围观的人。
无差别的攻击。
“你们也是,看着挺聪明,偏偏愿意给宁远这个蠢货当枪使。”
“连豆腐都有脑,你们怎么就没有呢?”
“也不知人家景小姐,如何得罪了你们,让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她的名节。”
“若是随便三言两语,就能毁了一个人的清白,那小爷也有话说。”成渊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掷地有声地说道:“宁远他好男风!”
“他自荐枕席被景侯爷拒绝后,因爱生恨,才会转而迁怒景小姐。”
成渊满脸笃定,语气确凿。
宁远瞬间脸色涨红,“你胡说!”
他气得手都在抖。
成渊却不以为然。
轻飘飘道:“那你脸红什么?”
“我这是被你气的!”
宁远控制不住怒吼出声。
刚刚帮腔的人,见状忍不住凑热闹。
偏帮道:“成公子,您这话也太可笑了,宁公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就是呀,你就算要帮景小姐说话,也不用信口胡言啊。”
此话一出,成渊倦怠的撩起眼皮。
轻嗤道:“只顾着骂他,忘了骂你们了是吧。”
他挺起背脊,折扇逐次点向眼前之人。
“姓徐的,你不满夫子抓住你作弊,暗中往夫子马车扔钉子,害得夫子摔断腿。这事儿夫子还不知道吧?”
“还有你,姓张的,你在隔壁巷子养了俏寡妇,你岳家知道么?”
“姓孙的,你答应宜春楼的花月姑娘,只要她助你上京赶考,中举后便娶她为妻。这事儿,你妻子知道么?”
“……”
成渊洋洋洒洒,无差别地一顿输出。
现场之人表情变幻。
错愕、震惊、慌乱、气愤……
纷纷惊慌的开口,阻止成渊。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