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情抬眼,滿目疑惑。
我順勢解釋:「之前沈松拿著玩,我看著喜歡,就強行要了過來。」
蘇情眼裡複雜的情緒淡下去,起身朝陽台的洗衣池走過來。
她邊走邊說,「原來是這樣。」
我之前就說過,蘇情是個很淡的人。面對這樣的起伏,她從頭淡到尾。
換林漪,早嘶吼著砸了這房子裡大部分東西。
幸好她是蘇情,所以,她是我的妻子。
她這樣簡單的幾個字,將我好男人的形象重豐滿。
但我依舊有點不放心,「我倒是想過是哪個女人送給他的。你知道的,他這個人,向來花心。」
「嗯。」蘇情站在洗衣池前面,倒了點洗衣液洗手。
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那雙手上,在嘩啦啦的流水聲中,蘇情問我:「悅悅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打火機的事,就這樣過去了。
我當時挺懵的。
除了懵,還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你不再問問打火機的問題?」
我不知道自己的腦殼是不是壞了,我竟然把剛過去的危機又拽了回來。
平復的風雨,還要再次掀來。
我他媽有病!
我在心裡給了自己兩個耳光,並狠狠的教訓自己幾句。
我在心裡教訓自己:你難道還期望她戳穿我完美的謊言不成?
當然不是。
但這好像又不是我期望的。
那天,我總覺得蘇情哪裡不一樣了,卻又找不到核心問題。
「問什麼?」蘇情關了水龍頭,甩了甩手上的水。
她就站在我旁邊不遠的地方。
我循著心裡的疑問,認真的打量她。
蘇情今年……多少歲了?
我忘了。
只記得,比我小。
但總歸是步入中年了。
我們剛見面的時候………她是什麼樣子呢?
我也忘了。
但應該是長發,不愛化妝。
因為我記得我娶她的初衷,她樸素無華,節儉勤勞,沒什麼脾氣,適合當妻子。
看了一會,我發現今天的蘇情,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
她八字劉海垂在臉頰兩邊,染了棕色的長髮用一個抓夾抓在腦後。
她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仔細看,我又發現她臉上化著淡妝,前段日子紋的眉毛也完全退了痂,顏色更加通透。
蘇情好像更像個女人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染頭髮的?」
蘇情:「悅悅三歲的時候,每年都染了。」
我惶然點頭,竟然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