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哥譚市還是有好人在的,也不是人人都像昨晚遇見的那群小混混一樣。
「對了,尼格瑪先生,我有個事情想問一下,」愛麗西婭站在原地向愛德華的方向探頭,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這附近有哪裡招工嗎,或者是。。。能找到哪裡招工的地方?」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問問本地人比較好。
掏出濕巾擦手,愛德華聽她這麼說還有些意外:「你要去打工?不是說要留下專心學習備考嗎?」
「怎麼說呢,總有一些。。。」愛麗西婭的話突然停下,皺皺眉,感覺好像哪裡不對,「你怎麼知道的,我有提起過嗎。」
她自己怎麼不記得了。
愛德華面色不改:「哦,你之前在聯繫房子的時候有隨口一提,我恰巧就記住了。」
他好細心。
不過愛德華的細心並不止步於此,雖然沒有再多說,腦子裡卻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
他慢條斯理地把濕巾折好,塞回口袋,同時一件件地對照自己發現。
她買了一盒染髮膏,淺粉色的,塑料小碗還有垃圾袋內壁都沾了點膏體。
水果刀的外包裝,摘掉的不鮮菜葉子,打碎的雞蛋殼。
還有一盒拆開了的快餐意面。介於那袋垃圾很早就放在外面了,可能是夜宵。
是便利店的快餐盒子,所以她晚上還是有出門?
哦對,他下樓的時候電梯應該停在1樓,但回去的時候就停在4樓了。
一副對樓下發生了什麼並不知曉的樣子,看來是成功錯開了。
運氣真好。
沒有多想,愛麗西婭拽了抓自己的挎包,嘆了口氣:「我後來又想了想,一直憋在屋子裡也不好,總得再找點其他的事情做。」
實際上,倒也不全是這個理由。
想到那個估計還在沙發上當擺件的男人,愛麗西婭沉默很久,實在不知道該以一種怎樣的心情面對,繼續在那樣怪異的屋子裡待下去。
昨晚渾渾噩噩的,實在沒有力氣下床去沙發,就維持那個狀況湊合了一晚上。
早上睜眼睛的時候,她還是身體朝向麥可、側躺著的姿勢。
但是熟睡過後也顧不上刻意保持距離,而且他們又離得那麼近。。。
大半的身子都緊貼著麥可的胳膊,下巴尖枕著粗糙的工裝。
迷迷糊糊地睜眼,正對著就是脖頸和衣領間露出的那塊、隱約可見的、遒勁的肌肉。
頭罩腦袋突然歪了過來。
和下面那雙無神的眼睛對上的時候,她真的很想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