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微安静地听着。
“没错,女人正是我父亲在外面养的情人,而我的母亲当时身患重病,被这对狗男女活生生气死。”廖云初越说越激动,眼底泛起一层红晕,“他们表面上是慈祥的父母,对我很好,背地里处处挤压我,排斥我,我一犯错得到的就是他们数不尽的殴打,谩骂。什么狗屁成绩,他们根本不在意,甚至没想过让我读大学,赚的钱都是留给他们的儿子。”
对于廖云初的遭遇,林时微是心疼的,伸手帮她擦掉眼泪。
“至于我的男朋友,他叫何序,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顿好觉,每次都是何序把他的零花钱拿来给我买吃的。后来我们的事情被他的父母知道了,我猜到会分手,所以我没有怪过他,我也不是因为他跳河的。”廖云初垂着头,“我的父母要带我去退学,我不愿意,我的父亲就打了我一巴掌。情急之下,我才想用跳河威胁他们。事后,他们更是将罪责推到何序的身上,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推开,徐意棠气冲冲地进来:“这是什么狗屁父母!!!”
廖云初满脸泪痕,拉着林时微,语气里满是恳求:“这件事如果不澄清,何序的学业就会因为我被毁了,我也不能继续上学了。”
林时微安抚她的情绪,温和地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徐意棠点了点头,配合着说:“小妹妹你不要怕,我们一定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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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徐意棠哭得泪汪汪的:“太难过了,怎么会有那么丧尽天良的父母,这小妹妹得受多少苦啊。”
林时微正思索着什么,没搭话。
徐意棠侧头瞧她:“你在想什么?”
林时微似是才回过神,心里有点儿忐忑:“我们刚刚答应她了,可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我们两个一个是服装设计师,一个是心理医生——”
徐意棠纠正:“还未正式上岗。”
“……”林时微看着她,张了张嘴巴,不由得笑了一声,“好好好,亲爱的实习心理医生,你有什么办法吗?”
徐意棠想了想,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到合适的办法。她闷闷地泄了一口气,说:“答应得太早了,这事儿我们完全不擅长。”
林时微忽地有了个主意:“交给我吧,我去处理。”
之后,林时微联系了顾南倦。
挂了电话,林时微打车前往咖啡店。
进店环绕一圈,她没找到顾南倦。林时微猜想他还没到,便点了杯咖啡,尔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等待的过程中,林时微上网搜索了相关的法律。没过多久,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抱歉,路上堵车。”
林时微立刻站起来,唇边含着让人舒心的微笑:“你来了。”
顾南倦点头,说:“嗯。”
说着,顾南倦看向旁边的男人,主动介绍:“这位是黄警官,也是我最信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