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de”流钦刚想开口,听到钢琴声立马闭嘴。
流钦边听边回想这是哪首,虽然她不一定会,但是她一定得知道。
好不容易分辨出来,邺仪突然停下,起身盖上钢琴。
“诶,不是,怎么了?”流钦皱眉,询问。
“我弹不出来。”邺仪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第二乐部,弹不出来。”
“那也很厉害了,这一局你赢了。要不要休息下?”流钦愿赌服输,邺仪确实是比她厉害。
《d小调幻想曲》比《梦中的婚礼》更难,而且,说实话,邺仪弹得比她有感情。
虽然中间有些音错了。
邺仪扭头,看向流钦,哑声问:“飚车,去不去?”
流钦瞬间闭嘴。
我好心好意安慰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我怕啊!
怕啊!
啊!
可是,邺仪瞧起来心情很差,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哭了。
罢了,早死晚死都得死!
流钦一咬牙,挤出个字:“去!”
去个毛线球球!
她要下车!
呜呜呜!
救命呀!
要死了!
流钦坐在副驾驶座上,死死抓着安全带,瞪大眼睛看着飞驰而过的景物,咬着牙,尖叫声卡在喉咙口。
邺仪发泄完情绪,又飚回车库,停好车,看向了还没缓过神的流钦。
“你,你赢了,我,我什么都,都听你的。”流钦感觉自己走了一趟鬼门关,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怂了,哆哆嗦嗦开口。
邺仪钢琴比她好,赛车比她好,胜了两局,愿赌服输。
“什么都听?”邺仪解开安全带,盯着流钦,问。
“昂,听。”流钦乖乖点了点头,松开了安全带,也松了一口气。
邺仪倾身过去,亲亲流钦唇角,哑声道:“那我要和你住一间房。”
流钦懵了,手比脑子快,邺仪刚说完,一巴掌就扇过去了。
“啪!”清脆的响声和殷红的巴掌印几乎同时出现。
邺仪没躲,硬生生挨了,等流钦手放下立马凑过去亲亲。
挨都挨了,就亲了一下嘴角,亏了。
流钦瞪着眼,感受着唇上的温热触感,懵了。
不是,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认错道歉或者恼羞成怒么?
他,怎么,怎么?
亲你个毛线球球!
流钦用力推着邺仪肩膀,好不容易将邺仪推开,反手又是一巴掌。
邺仪收回手,坐回去,揉揉脸,小崽子劲儿挺大的,两边估计都留印子了。
看着气乎乎瞪着眼的流钦,邺仪勾勾唇,慢条斯理地笑:“钦钦,愿赌服输。”
流钦为邺仪的无耻感到震惊,嘴唇无意识张开,难以置信地失声质疑:“你这是趁人之危!”
“嗯哼,愿赌服输,钦钦。”邺仪伸手抚向方向盘,勾唇,笑得得意且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