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芷溪始终神情淡淡,显然没把苏南芸的嘲讽放在心上。
气得苏南芸提高了声调,语气里的刁钻更重:“看来沈将军果然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自己的结发夫君去世了,都始终能保持面无波澜。”
闻言,在场众人面色露异,苏南芸身边的小厮也着急去捂自家小姐的嘴。
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家事,更何况沈家和谢家因此事已是闹翻了天。
“天呐,这人是什么来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这位好像是苏家的小姐。”
“苏家,是和谢家有姻亲的那个苏家吗?”
“哦,这也难怪。”
……
瞬间,谢南州觉得周围说什么的都有。
可眼瞧着苏南芸端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已然是上了头。
而沈芷溪听到“结发夫君”这四个字眼时,挺拔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
谢南州望着她失魂落魄的身影,心中只剩下无限惆怅。
不管如何,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今天沈芷溪与他擦肩而过,没有认出他一样。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便就是错过了。
哪知这时,一旁的原稚月却开口了。
“今日大家受邀前来参加我的生辰,我万分感激,希望大家不要揪住过往的一些风言风语不放,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
毕竟她今日是主人家,此刻出来主持圆场无可厚非。
闻言众人也都收敛了神情,就连方才还一脸愤懑的苏南芸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谢南州的心口却一紧,原来他的死在外人眼中只是轻如云烟的风言风语吗?
他不自觉地退后几步,与原稚月拉开距离。
在别人眼中,前世的他是因发现妻子与好友苟合而自缢。
这桩事,从头到尾也只不过成为了世人戳沈谢两家背脊骨的尖刺,是他们茶歇饭后的闲话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