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砸得宋眠棠呼吸一滞,从梦境跌回了现实。
“不,寻洲……”
“究竟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什么寻洲,我叫江越泽。”
江越泽再次不耐地打断,似乎不想从她口中再听到这个名字。
宋眠棠讷了讷,满含苦涩道:“好,江公子。”
她可以确信这个自称江越泽的男子,一定就是她的沈寻洲。
但他却不肯承认。
不过想来也是,沈寻洲跟在自己身边,最后的那段时光几乎尝尽了苦楚,又怎么会再愿意回到她的身边呢?
“你现在……过得好吗?”
宋眠棠不敢对上江越泽的视线,问得很轻。
“我自给自足,过得很舒服惬意。”
她苦笑着点点头,视线流转,停驻在挂了满墙的山水画上,确实找不到一幅人物画像。
江越泽看出了她的想法,解释道:“你可能产生了些什么误会,画技这种东西它也是有师承的。”
“既然有师承,必然就会有相似之处,你心病成疾,还是少纠结这些为妙。”
宋眠棠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每一眼都好像看不够一般。
“画技有师承,但画风不会变,我比任何人都熟悉,我是不会看错的。”
江越泽明白这些想法已经在宋眠棠心里成了定局,但只要他不松口,即便是宋眠棠也不能按下他的头让他再变回沈寻洲。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无论是谁都不会是沈寻洲,大人还是赶紧走吧,我这里庙小,实在惶恐。”
“你可不可以,别总赶我走?”
堂堂首辅大人,话竟说得这么轻微。
江越泽愣住了,他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中一闪而过的不忍。
“我是有未婚妻子的人,你如此胡搅蛮缠,是要毁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