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平望向四周,这地方可真算是豪华,他走南闯北,到过不少地方,也享受了不少常人享受不到的东西,这的确是男人的天堂。
罗隼正了正声音,道:“谁打的,站出来。”
鸦雀无声,刚才那一剑是可怕,谦川自然明白,面前这两个人也绝不是他能反抗的。
他心里惊动,但他并不怕,看着罗隼揉捏着清儿的柳腰,罗隼又大声质问,所有人眼神投向自己,有可怖,有蔑视,有戏谑,也有很少的敬佩,谦川沉了口气,一把搭在罗隼的手腕,狠狠刷开,道:“她是你想摸就能摸的吗?”
“嗯?”蔡平眼神看了过来,这是个貌不惊人的少年。
罗隼阴着笑了笑,眼中爆发出一阵冷厉的光芒,一言不发的看着谦川。这眼神如同刀光射在所有人的心上,没人敢去对视,谦川心中大慌,咽了咽口水,道:“你想怎样?”
罗隼道:“力气还不小嘛。”刚才谦川将他手甩出去,力量大得出奇,自己虽然没注意,但平常人是甩不动的,而这个小小少年却毫不费力的打开了自己的手,实在有几分不同之处。
谦川道:“是还不小。”
罗隼道:“她是你打的?”
谦川道:“是我打的。”
“那你为她出头?”
谦川道:“我能打,你不能打,我摸过的,你不能摸。”
“你不怕死?”罗隼捏了捏拳头,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怪你,不过总的付出代价。”
谦川略微退了退,道:“代价,如何代价?”
罗隼道:“代价很多,你打了她一巴掌,白皙滑嫩的脸被你打成这样,你说是不是该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谦川道:“是你要打我?”他话刚说完,脸上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同样的位置,这一巴掌出奇的重,把谦川打的一下坐在地上。清儿冷冷看着谦川,心道:“活该你了。”
谦川一转头,恨恨的看向罗隼,道:“你也会为此付出代价。”
蔡平听得好笑,这少年有什么本事,难道不懂观察时势,自己等人都是江湖上一二流的高手,小小少年,颇有骨气,但这种骨气在没本事之前,往往会付出太大的代价,可能是生命。
罗隼大笑说道:“小子,你难道没看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就凭你这句话,若你今日走出了这个门,我罗隼在江湖上再也不见人了。”
谦川道:“我家……”他还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但此刻又咽了下去。
罗隼道:“你家怎样?便是皇帝老子也管不着我,我今日要打你便打你,要杀你便杀你。”
谦川双腿开始发抖,清儿心里虽然也怕,但看谦川惧怕的样子,想起刚才他那样对自己,不由得冷笑,说道:“你不是号称顶天立地吗?如今碰到人就怕了,刚才打我来着这么厉害。”
“我……”谦川哪里忍得气,而且他也不懂,一条命便是一条命,不争馒头争口气,若自己今日屈从地活了下来,日后出去怎能见人?想到这里,抛开清儿,大喝一声,猛扑过去,双拳疯狂的招呼罗隼。罗隼看似壮实笨重,但身形却比谦川快多了,左闪右避,谦川一拳都落不到身上。
“哼哼,傻小子,就凭你,挨着我一下,也算你有本事了。”
谦川一听,登时火冒三丈,他平生最受不得就是别人的侮辱。如同厉鬼一般嘶叫,右掌劈向罗隼,罗隼身子一侧,正要躲过,却不料谦川右掌一登,弯腰朝着他扑了过来,他急忙向后撤开,但这下来的突然,谦川便是抓住了他的腿。
罗隼见此,大喝:“狗一样的小子,让开。”另一脚狠狠撞了过去,踢在谦川右肩之上,撞得他肩骨如同散架。但谦川哪里肯放手,罗隼又是一脚踢过去,踢在他的脸上,‘哇’的一口,牙齿脱落,一口鲜血淋漓。清儿秀眉频皱,身子颤颤,看得有些不忍心,但又不敢说,心道:“你可饶了他吧。”
“滚开,狗杂种。”
“狗?”受了两脚,谦川早已荤素不知,头昏不晓天地南北,听得罗隼骂骂咧咧,暗叫:“你骂我是狗,我就给你看。”他身子一挺,满是鲜血的牙齿撕咬在罗隼的小腿上。
罗隼吃痛,那脚一抽一蹬,想要把谦川甩出去,但谦川两只小臂紧紧贴着,如同牛皮糖一样,甩不出去。在场众人不禁暗喝:“这韩少爷小小年纪,却如此血性。”
谦川笑道:“嘿嘿,昨日老子这么打了人,今儿也被人这样打,你骂老子是狗,老子就给你看看。”嘴上更是咬的厉害,罗隼惨叫:“啊……你他妈给老子松开,你……哼,老子今天不杀了你!”右掌一举,‘嗡嗡’闷响,朝着谦川头上击去,他这一掌下去,便是头颅大的石头都能打的粉碎,更何况这人的脑袋?
众人都晓得这人身怀武功,谦川如此不躲闪,一掌打在脑袋,恐怕会脑浆四溢,血肉横飞,都叹息的闭眼不敢再看。
蔡平眼中光芒一闪,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惹下这事情,不过罗隼脾气暴躁,又刚愎自用,未必在这等事情上听自己的,他们都属同僚,为此得罪他也是不好,正在犹豫之际,罗隼的铁掌已经到了谦川的头顶,眼看就要脑袋开花。忽然,空中透出一声响亮的鸣叫,两人眼中微芒惊露,蔡平大叫:“让开。”
罗隼手中劲道未平,脚下一稳,转身挥手,声绝。
他摊开流血的手掌,叫道:“哪位高人驾临?何不出来一见?暗器伤人,又算什么本事。”
蔡平知道罗隼内功高强,虽然是小伤,但是那伤人之物只是一个木片,能用木片做武器远距离伤到罗隼的人,此人不但有超强的暗器手法,还有不下于自己两人的内功。
此时谦川被罗隼一转身甩了出去,昏死过去。清儿见此,只好过去看他,但他满面狰狞,一下子又慌了,不知怎么处理,只好叫了两个龟奴儿,将他抬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