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男子依舊冷漠,看著笙曼有一瞬間出神,隨即再道:「把握這次機會,這也是你唯一一次機會。」
男子語畢探出半個身子四下瞧一圈就去到看台下就座。
此時,一直藏在幕簾後,同樣穿著戲服的年輕男子終於出聲:「蔣南端是在把你往死路上送!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笙曼絲毫不意外他躲在這裡。她看著他的氣憤模樣忍不住發笑,「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不過是一場戲,我唱完就會回來。」
年輕男子大走幾步一把拉住她,「不要去,你會送命。」
笙曼莞爾一笑微微握了他的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許生,我不會死的。」
那被叫做許生的男子卻突然惱怒,甩開她的手大喊一聲:「許笙曼,我不叫許生!我說過不要跟你同一個姓,你想死就去死好了!」
待許生跑出許笙曼的視線,她微不可察一嘆,幕簾外已有管事喚她。
「笙曼姑娘,該上台了。」
許笙曼深吸一口氣,默念一句:「許生,等我回來。」
戲台之上,鼓板齊聲,旦角初現。
一曲《浣紗記》唱至晼晚,台下看客6續離座,戲台上只余坐著的許笙曼一人。她看上去有些憔悴。
蔣南端忽然出現,給她遞去一杯溫茶。
「你做得很好,想來去上海一事只是時間問題。」
許笙曼垂良久,冷言出口:「這麼多年來,笙曼多謝蔣將軍的栽培。」
宋南端冷著臉,「這麼快就說道別的話,看來你很討厭我。」
許笙曼唇角微揚卻是苦笑,垂下的終於抬起與他眸光相匯。她一字一頓出言:「托將軍的福,笙曼如今已然不知何為討厭。所求所做,不過只是為了心中信念。」
蔣南端的神色微變,端著溫茶的手竟微微顫抖。
她道:「這一曲子唱完,笙曼就會去上海,算是還完了將軍的『恩情』。」
「撲哧」一聲水響,蔣南端將手中的溫茶盡數潑去她面上,狠狠摔下茶杯轉身就走。
許笙曼閉眼卻是松下一口氣,似乎她已經得到了解脫。
她側看著蔣南端漸行漸遠的身影良久,思緒一下被拉扯回五年前的那個晚上。
依舊是北平,依舊是隆冬。
那時候躲在蔣南端宅院內偷熱茶喝的她被管事抓出,管事一邊用皮鞭抽打她一邊朝她吐唾沫,嘴中還念著小叫花子不要臉之類的話。許笙曼沒有哭,一直惡狠狠地瞧著打她的管事,這引得管事更為生氣,回屋拿起槍就要斃了她。
就是在那時蔣南端出現阻止管事,許笙曼看見他腰間配著槍頓時在管事手下掙紮起來。
蔣南端叫管事拿個饅頭打發一身邋遢的她,而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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