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念匍匐在地板,挪了挪头,呼吸变得沉重,又吐了一口血,正喷在景霖的裤腿上。
“真可怜。”景霖屈膝半蹲,漆黑的影子占满整间囚牢,指腹搓了搓宿念唇瓣的血,柔和又歉疚的说;“真抱歉,把你这张小嘴,打得你只会吐血了呢。”
宿念不挣扎,但死倔,泪蒙蒙的眼盛满火气,低低道:“混蛋,我以为你会更过分。”
景霖一把拽住宿念的头发,冰凉的侧脸,贴着宿念被打肿的左脸,柔情地说:“谁说结束了?”
灰发颤颤动着,景霖吻了吻宿念的嘴角,轻轻的。
他又在宿念的耳边,神经质般地说:“‘今天的疯狂,起源于昨天。’不死不休。”
宿念吐着血气,胸腔里发出沉闷的笑声,说:“还是文化人咯。”
宿念在迟钝的想,他对景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吗?
景霖怎么跟个黑化的怨夫一样折磨他?
嗯……三秒钟到了,想不出来,他一直以来都记景霖的坏,而记自己的好。
但宿念是知道,景霖想拉他这个乖崽入伙,让他归于军方,而不是王庭。
由这个目的来揣测,景霖可能会有以下的做法:
一是拖,拖到诺瓦n3被占据,新上任的司令官发布他已死的消息,他就能成无主的流浪狗了;
二是等,等他发情,景霖趁虚而入,给他标记。打了军方烙印的狗,愚蠢的王庭兴许不会重用;
三是瞒,瞒着王庭。他相信景霖一定封锁了消息,说不定真的把他的到来,编造成宿·臭鸡蛋·念的来到。
景霖打他一顿,要么是为了刺激他发情,要么是为了欺瞒王庭。
呵,反正他是不相信景霖会变态。
傻逼永远都是傻逼。
宿念细细的吸着气,揣测道:“是不是王庭来找我了,你为了隐藏我,需要打我一顿?为什么?给我谈谈……景霖,你有话直说,别来阴的。我怕……疼。”
景霖笑眯眯的,浓郁的长睫毛像是箭般冰冷,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他伸出一根颀长的手指,贪玩似的,戳了戳宿念渗冷汗的额头,温柔地说:“不要多想哦,你的小脑瓜子会想坏掉的。我单纯是闲的,来看望看望你。”
“我可以睡觉了吗?”宿念闭上了眼。
“可以,但还要来一下。”
景霖说完,挥拳把宿念夯晕了。
他搂抱着宿念,抽出来一对手铐,锁住了宿念的双手。
他拿着照相机,手电筒打着阴间的光,换着角度,给昏倒在地的宿念,咔咔咔的拍了几张照。
嗯……人好看,怎么样都上镜。
出片一定绝了。
景霖欣赏完自己的拍照技术,取下了锁着宿念的手铐,把软成一滩的宿念,抱放在吱嘎叫的床上。
他望了宿念的发青的脸蛋几眼,再从口袋内取出一盒早被压扁的巧克力蛋糕,放在宿念的头边。
“好梦。”
他亲了亲宿念的额头,顺着向下,亲了一长串,亲到宿念小巧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