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见看他上前,警惕地脱口而出,“不要叫。”
五条悟:“?”
“……”伏黑见略显尴尬地把纸袋换了一边,咳了两声,“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拿。”
但他很快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外面实在太热了,以现在的出汗程度,他大概马上就要扎头发。如果他自己拿着纸袋,就只有一只手用来扎头发。以他并不熟练的技术,很显然,他扎不起来。
于是伏黑见思考片刻,又迅速把纸袋塞到五条悟的手里,“给你,谢谢。”
他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里面有两罐汽水,你可以拿一罐来喝。”
但五条悟没喝他拿的汽水,他看着手里轻飘飘的纸袋,震惊地想——不会吧不会吧,两罐汽水都要从家里拿?这人到底是有多穷?他家里不会就剩这两罐汽水了吧?
等等家里只剩两罐汽水他还给了我一罐!他好爱我!
伏黑见看他没有拿汽水,也忐忑起来,他在想——他怎么了?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一动不动?他为什么不拿汽水喝?
他是不是发现我刚才在心里偷偷骂他了??
不会吧不会吧,没听说五条家的六眼还有读心的附加功能啊!?
第八只猫猫
伏黑见的味觉很灵敏,所以吃东西喝水都很挑剔,不喜欢喝自贩机里的饮料,才从家里拿了两瓶,顺手放进纸袋是嫌汽水冰手。
但这一切在五条悟眼里都成了贫穷的证明,看向他的目光愈充满了怜悯。
伏黑见不知道自己在某人眼中已经成为不幸沦为混混仍然自立自强的贫穷失学儿童。
他抬起一截雪似的手腕,咬掉上面的皮筋,拢起碎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揪。风吹过汗湿的脖颈,总算凉快多了。伏黑见蹙眉,后知后觉想起一开始就该问的那个问题。
“你找我干嘛?”
五条少爷还沉浸在“家里只有两瓶汽水”的悲痛当中,顺口道,“嗯?我?我当然是来拯救你啊——嗷疼疼疼别打了别打了……靠!怎么回事!这破锤子为什么又出现了!?”
伏黑见举着锤子,勾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说、人、话。”
第一次见面就被锤,第二次见面又被锤。
锤锤锤,就知道锤。这小孩怎么这么凶?
五条悟揉着被打的地方想。
自己想从□□手里拯救他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别人求他救他还不稀罕救呢!
而且他为什么真的有那个什么24k锤爆狗头锤啊——这人昨天才怼过自己吧,总不会他为了怼这一下已经准备了好多年了吧!?
想到这,五条悟又跑偏了。
等等,那不是说明他为了和本少爷相遇准备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