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澤倒是配合頷了頷。
符衡表情神奇般的緩和些許,許是意識到師尊此番所為也全是為他一人考慮。
說到底依舊是心中有他,不若哪有其他人的戲份。
「原來如此,師尊辛苦,」符衡說罷也恭恭敬敬的同扶澤拜了一拜,「也有勞師祖。」
在正經事上符衡還是能夠拿捏分寸,游離心中莫名鬆了口氣,做完簡單會面後他這才詢問符衡近況。
「身上為何煞氣如此之重?遇到麻煩?」游離自然不會覺得他無緣無故的失聯多日,「為何傳音遲遲沒有消息?」
符衡面上帶笑,極為享受被師尊這樣擔憂關切的問罪:「幫竺芊處理了些麻煩,令牌途中不小心受損了。」
說罷十分誠實的掏出碎成數片的傳音令牌。
游離蹙眉,伸手探向他的脈搏,確定靈脈安穩毫無異樣後才徹底鬆了口氣。
他問:「到底遇到何事?」
符衡簡言道:「本是打算儘早回來,路上偏偏遇上竺芊仇家,她急不可耐我順手幫上一把這才回來晚些。」
游離是想過原因,卻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原因。
他神色微驚:「解決了?」
符衡自信點頭:「自然。」
方才游離順便探了一下他的修為,與離開前升了整整兩個階級,放眼在整個魔域中確實是人中龍鳳。
竺芊的仇家即是能夠將魔尊誅殺修為自然不俗,游離本是想著按照原計劃他們需要百年之久,沒想出去一趟竟是解決了?
這般想著游離止不住將目光落向扶澤。
以前扶澤便是對萬物盡在掌握,如今按照符衡的情況若說他沒有從中做些什麼游離是不相信的。
兩人四目相對,扶澤依舊平淡無波。
果然不論何時又或者怎樣融合,扶澤依舊是扶澤。
「師尊。」符衡突然用手捧住他的臉,明顯不悅兩人對視。
縱使他們之間沒有一句言語,可方才那眼神仿佛在背著他偷偷傳遞著什麼悄悄情話叫人不爽。
符衡是想表現的大度些,但不知為何,同符炎與竺芊的情況完全不同,眼前的這不知何時冒出的師祖讓他生出些許的危機感。
就好像師尊下一刻就會被他輕而易舉的奪去。
符衡竭力壓制,對上游離詢問的眼神他才收斂的笑道:「陪我去洗澡吧,後背我摸不到。」
游離哪聽不出他話中意思,不過還是下意識瞥了一眼扶澤。
扶澤自然又淡淡道:「一起吧。」
符衡張口就要拒絕,卻不想游離竟爽快答應:「行啊。」
於是原本要說的話被堵回,符衡只能無聲且委屈的露出受傷的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