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千秋臉色一變。
「我不跟你開玩笑,下次不要讓我再做這種事。」
楚微涼滿不在乎,「有什麼關係啊,又沒讓你真的出賣魚肉。」
缸里吊著的魚沒吭聲。
生氣中。
她想了想,忽然腦子有點卡殼。
「不是,等等……」楚微涼抬起頭,震驚瞪大眼睛,「不是吧?不是吧?啊?不是吧!!!」
方寂雪真的對這條男魚a#¥a#¥!%a……?
池千秋惡狠狠瞪她,「沒你想得那麼噁心!」
「到底怎麼回事啊?到底有多噁心啊?說出來噁心我一下啊?」楚微涼來了興致。
「不要問了,你不會想知道的。」
「說嘛,乖啦。」
「不說。」
「幽~~~幽~~~」
「再問我就生氣了!」
池千秋大尾巴一掀,潑了楚微涼一身水,將她從頭澆到底。
楚微涼:……
她狼狽抹了把臉。
忍了。
自己養的魚,哭著也要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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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安南嬋主動來找楚微涼了。
她紅著眼底,「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楚微涼把平日裡給溫疏白準備的那些好吃的都給吃了,正搭著兩條長腿,躺在迴廊的美人靠上消食,並不心急。
「這麼快就想通了?你還挺好哄的。」
「我只是希望憑本事得到他,而不是可憐兮兮地求他。」安南嬋梗著脖子,對這場交易還存在不服氣。
「耍手段就是耍手段,說得那麼好聽做什麼?反正我已經不稀罕他了,活的送你。」
安南嬋翻白眼,「難道你就乾淨了?」
「至少手段比你高明。」
楚微涼坐起來,手臂搭在微曲的腿上,正色道:
「說吧,當年的事,還有多少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看看值不值得交換。」
安南嬋買了個關子,「我當時在方寂雪眼中不過是個孩子,他不會與我說那麼重要的事,而那之後,他也對當年的事絕口不提。」
「這麼說,你沒用咯。那我自己去北芒山找我師尊尊去了,反正我有他疼。」楚微涼不吃她這一套,下了美人靠就要走。
「等等!」安南嬋見不帶她玩了,有點急,「不過,有一件事,我知道。」
楚微涼意料之中,懶洋洋停下腳步,「你說。」
「當初,你全家死光光,唯獨剩你一個被路過的方寂雪救了。這件事,並非偶然。世上那麼多孤女,你以為寂雪憑什麼剛好救了你,還將你帶回來?」
楚微涼脊背一寒,不動聲色,「所以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