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鱼藻没接话茬,押着人顺着台阶往下走。
小米转头看了眼赵春阳,纳闷问:“她咋了?刚才还好好的呢。”
赵春阳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方成悦,鼻中冷哼,手上使劲推了嫌犯一把,紧跟着她下去了,“师姐,等等我们。”
周嘉心也去看方成悦,不明所以的问:“纪鱼藻这是怎么了?”
夜色像急流一样漫漶,方成悦是一个跌入深潭的人,口鼻皆被堵住,连呼吸都是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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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鱼藻请好了假,第二天没再去上班。
她睡不着,被情绪折腾的翻来覆去,实在平静不下来,她翻身下床,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那时也就早上六七点钟,太阳出来,像是沾了鼻血的棉花球。
下了楼,一眼就看见了方成悦停在楼下的车。
车门打开,他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谦卑,目光沉默而深邃。因为唇色苍白,幽冷又像经过霜的寒菊,平日里挺拔的身姿都带着点蔫软的疲惫。
方成悦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脸色,欲言又止。
纪鱼藻就这么望着他,心想假如他不开口,自己一定一句话都不会说。
“我给你买了些药,”方成悦将手中的袋子递过来,“虽然伤口都不大,还是要处理一下。”
纪鱼藻板着脸,声音里毫无起伏,“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伤吧。”
“我已经去医院包扎过了,”方成悦只觉自己的喉管干得发疼,“我……要去拿检验结果,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她冷着一张脸,明确地说:“我不想去。”
方成悦沉默了一瞬,心想自己可真是自作自受。“没关系,我提这样的要求,是让你为难了些。”
纪鱼藻冷淡的看着他,问:“你还有话要说吗?没有我就上去了。”
“鱼藻,”方成悦叫住了她,道:“下午郝淮做手术,我要回医院一趟。手术时间很长,可能晚上也见不到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随便你。”
她转身走进楼道,见他在楼下徘徊了很久,终于汽车引擎发动,方成悦走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剧烈动荡,这样刺耳的声音,让她不合时宜的生出些恍如隔世的疏离感。
突然有电话打进来,是金竹笙。
她继母客套的跟她问了句好,说:“你丢了的那只手机,他……那个人叫我还给你,你有空见面吗?”
纪鱼藻对三个女童的案子和郝淮之间的关系仍有疑惑,便答应了继母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