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珊脑子里?闪过她睡前?那般胡闹的样子,脸一下?子热了起来,愤恨着自?己酒后失态。
炙热的眼神没离开?,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我想要?”晏明似乎读出她的犹豫,手指在她手心捏了捏,声音轻飘飘的。
“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吻他的?”
这样静谧的时刻,晏明突然提起那个不?相干的人。
林雁珊看着他从沙发上起身,借着月光坐直了背。
“是这样吗?”他的面孔在她面前?放大了十倍,蜻蜓点水般的在她唇上贴了一下?,眼睛沉沉地对上她的视线,“他是这样吻你的吗?”
“他会像我一样贪心吗?”晏明的眼睛紧紧绕着她转,似乎要?把她盯穿。
“他”
林雁珊张了张嘴,回答未完,他的舌尖便蹭过她的上颚,迅速钻了进去。
湿黏的吻,伴着潮夜,唇瓣厮磨,凌晨三点半,两?人在光线不?良的月光里?接吻,像梦里?的偷情。
她有回应,他掌着她的后颈,她婉转迎着他的试探,愈来愈深,直到她听见他说。
“你还爱我吗?”
纠缠的情欲猛然断裂,像是狂奔在悬崖边上突然裂开?的桥,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瞬间粉身碎骨。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干脆的起身离开?。
他的唇还滚烫着,听见房门被狠狠摔过去。
周遭再次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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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晏明醒的很早,或者说他一晚都没怎么睡着。
他早早起来给林雁珊做了早餐定时保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临走前?他又回望,卧室的那扇门依旧紧紧闭着。
晏明急匆匆回家换了套衣服又收拾了几件行李驱车去了临市的康复医院。
徐嘉豪复查的结果很不?理想,大早晨江婉在电话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晏明听见徐嘉豪在旁边半开?着玩笑缓和气氛,吊儿郎当地说自?己没事,让他不?用?过来。
他从小?到大的性格几乎没变过,小?时候被他爸打的半死躺在医院里?苟延残喘,还要?跟晏明说,他这么惨明天是不?是可以带他去吃炸鸡。
他想吃两?个炸鸡腿。
医院建在郊区,周围的绿化做的很好,阳光透过那扇窗户洒在徐嘉豪头发上,发尾染上些金色的光芒。
病情恶化的严重,他的脸都有些浮肿,眼睛被撑成单眼皮,吊梢眉却依旧看着神采奕奕的,他笑着逗江婉。
“看我,现在像不?像韩国欧巴?”
江婉哭着又笑,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像个鬼!让你不?要?带那么多耳钉,现在好了,脸肿的像个大猪头,摘都摘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