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了了,跟你说个事儿……”蒋天奇放开孟了了的唇,却像是故意一般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手铐的钥匙……我没带在身上。”
孟了了脸上的迷乱尽退,只剩下瞠目结舌。
她半张着被啃咬得有些肿了的嘴唇,一时不知该为自己肾上腺素飙升的冲动懊恼,还是该为蒋天奇不合时宜的清醒鼓掌。
“你……我……这……”现在轮到她语无伦次了。
她犹豫着回头看了看蒋天奇的手腕,迟疑地问道:“要不我给你找消防吧?”
蒋天奇哼笑了一声,替她打开了家门:“现在找消防,我的老脸还往哪儿搁?”
随之而来的是炙热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眉间,一路向下。
门关上的那一刻,吻恰好止于唇瓣,缱绻的热流在两人唇齿之间交换,咽进喉中又点燃了心里那把火。
“阿祖,现在可收不了手了。”蒋天奇的声音有些含糊,唇贴在孟了了耳际,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之音。
“你手还拷着……”她提醒道。
“拷着怕什么的……比这个更刺激的有的是。”蒋天奇含着撩人情绪的眼睛直视着孟了了,声音喑哑,语气带着诱哄,“不过我只看过案卷,没亲身实践过。今儿不白来,咱们操练操练,要不先定个安全词……”
孟了了叹了口气,不想再听他废话,扽住他的领子,再次迎了上去。
身体的贴合,即使隔着层层衣物也让人觉得口干舌燥。
蒋天奇心说完了,孟律师彻底把他拿下了。
不是不行,是不行
孟了了做了个漫长而痛苦的梦。
梦里,她成了个码头工人,扛着大包往返于船只和陆地之间,身上的麻布包沉重,压弯了她的腰。
忽然,背上的大包跌落下来,砸到她的腿,她惊呼一声,转瞬清醒。
晨光透进屋里,白茫茫的。
孟了了想起来看看,却发现身上重如千斤。
她低头往腰上看去,果然看到了两条肌肉紧绷的胳膊,以及一双格外显眼的玫瑰金手铐。
她又动了动腿,发现也动不了,再一看,一条长腿压在上面。
难怪她做了一晚上扛大包的梦呢,蒋天奇这身量比大包可熬人多了。
孟了了费劲地推开蒋天奇的钳制,腿一蹬,把人踢远了。
蒋天奇模模糊糊地嘟囔了句什么,转过身继续睡。
突然,他痛苦地哀嚎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想去按住背上疼痛的肌肉,可此时两只手拴在一块儿,动作牵扯变形,疼痛反而又加剧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闭着眼睛想默默挨过这巨痛的几分钟。
孟了了看着在床上扭成蛆的蒋天奇,心中也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