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梧舞自然不敢讲主上的不是,只是嘟囔着,“我今日才见过这位万毒谷谷主一面,我怎知他是何心意?但是我对主上和既哥却很了解。所以,我知道主上你对他尤为上心,你一定喜欢他。”
一时间,花玦衍仍是未想通,便也无法、亦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余梧舞。
可他,也不愿示弱。
为何是我心悦修?而不是修心悦我?
余梧舞这家伙究竟懂不懂?
世人不都说,两情相悦的,才称之为“爱情”。
他与修,怎么会是“爱情”呢?
“我要你立即说。”花玦衍轻皱着眉头,逼问余梧舞,“他究竟是否心、悦、于、我?”
“主上你生得如花似玉,想必万毒谷谷主他、他应当也是十分心悦你的!”被花玦衍如此盯着,余梧舞莫名觉得自己后颈发凉,所以她急忙回应道。
下一刻,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余梧舞反应机敏,朝后转身拉开了房门,她定睛一瞧,来者正是万毒谷谷主!
季淮阡在看见余梧舞的瞬间,同样有些许错愕,不过很快便恢复至往日那般平静的神情。
“本座寻你们都主大人。”
今时今刻,季淮阡清楚,自己已然不能称呼那人为“少主”,而是应该唤那人为“都主”。
如果允许,他其实最想喊那人的名——花陌。
他们现在的身份是平等的,皆是一域之主,出门在外称呼对方,该用号。
而名,是亲密的人之间,才可以叫的。季淮阡觉得,他与花玦衍之间,早在多年前,便已熟络至极。
他不知道对方如今是否介意被他直呼其名,可季淮阡就是想要,如此固执地唤他的名。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印证他俩曾经,的确形影不离。
“季谷主亲自过来,是有何事要与我谈?”花玦衍迈着闲散步子从余梧舞身后出现,紧接着踏出房间,顺带关上了房门。
季淮阡方才匆匆一瞥,看见黄既之也在屋内,心中顿时泛起微微伤感。
“并无大事,只是,是时候,将这条赤砂绫,交还与你了。”季淮阡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眷恋地看了看绑在自己发尾上的绫带,最终还是将其扯下。
没有了绫带的束缚,季淮阡的发丝霎时间宛如瀑布流淌,在身前倾泻而下。
花玦衍亲眼目睹了季淮阡方才的决绝行为,眸中瞬间黯淡,沉声问道,“季谷主,你这是何意?”
真是没良心的家伙。
竟然连我的法宝也不想要了。
这是要与我恩断义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