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准备骑车离开的时候,秦蔚深伸手拦在车前,笑得有些勉强:“媳妇儿,我听营里的战士说,后天镇上放电影,我带你一起去看吧?”
他的手扶着车把手,下意识用力。
谢襄铃察觉到了他的不安,不想叫他发现异常,只好点头应下:“好。”
见她答应,秦蔚深终于松了口气,恢复以往的嬉皮笑脸:“那你忙,两天后我亲自带你去看电影。”
……
时间滴答过,很快到了两天后。
军区外的小镇子空地上,一块宽大的白色幕布,被两根粗壮的竹竿高高撑起,四周的村民们抱着小手炉,或站或坐,喜气洋洋地讨论着一年的收成。
谢襄铃和秦蔚深也在其中。
他俩从部队带了两个小马扎,此刻并肩坐着,夜风拂面,秦蔚深握紧了谢襄铃的手。
“媳妇儿,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牵手,也是看露天电影,那时候还在学校,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秦蔚深语速缓慢,声音低沉磁性。
要是以前,谢襄铃一定会跟着回忆从前,可现在她却不想多说一个字。
察觉到她的冷淡,秦蔚深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语气愧疚:“对不起媳妇儿,我知道妈让你受委屈了。”
“她就是来照顾嫂子坐月子的,过完年,开春就走了,你先忍一忍,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谢襄铃心中泛起一丝冷笑,这话秦蔚深上辈子也说过。
可最后呢?
周玉婷生下孩子后,秦母和周玉婷就没离开过,她们之后都没出去工作,却总叫嚣着再苦不能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