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苟非虎被气得登时咬牙切齿,却又碍于身份低微,不敢进一步行动。
可“孤儿”这个词,当即又勾起了,高悦然的多愁善感。
肇事的嘲笑者,不懂生离死别的悲痛,只有冷血无情的肤浅。
任何有辱及亲人的言语,都将唤醒悦然的仇意,去维护逝者的尊严。
苟非虎见下方没了声响,心里顿生欢喜,以为几人被震吼住了。
于是,他又发话问:“你们在楼下乞讨,就不想出人头地吗?庄少有份好差事,想拉你等一起闯荡,需不需要考虑一下?”
高悦然正在冥思,因磨难灾劫离世的亲人,希求平复激起的愤怒,谁知又被惹事者无情打断了。
他再也按压不住,那口沸腾的恶气,性子应时爆发。
高悦然并无回答,不礼貌之人的蛮横问话,仰望高出一截的阳台。
他立刻站起身来,手也不扶塔吊的任何地方,在疾风中稳如泰山,瞧向数米开外的庄威众人处。
此刻,惩治坏人的冲动,已压制了他的害怕心理。
忽然,一股超出常人的力量,暗中支配高悦然的躯体,汹涌的狂热劲灌满心头。
但见他不作犹豫,用力一蹬腿,凌空跳跃,奋力朝对面飞去!
众人不禁一致以为,他这是受不了庄威的刺激,自个寻短见的疯狂做法,都在为他感到可惜悲叹。
毕竟烂尾楼和珍宝楼之间,隔了好几十米远,单凭凡躯本能之力,是绝对无法跨越这段距离,只会受重力影响掉落下去,摔成一摊肉泥。
但接下来的画面,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小。
锈迹斑斑的塔吊,在高悦然踢蹬的后劲中,旋转了几圈,发出刺耳之音,仿若找回了活力。
而他于飞渡高空之际,犹有一种新奇的异力,在控制着往前冲刺。
他虽感觉太无解,却适应得很自然。
仅用几秒时间,他便从空中横跨过去,手掌吸附在万米高楼外面,轻松的蹦蹿攀爬而上,眨眼就来到庄威的身前。
高悦然用力之大,竟是在高楼的金属外墙上,留下了手的轮廓印痕。
他身形轻快,大胆且惊艳的演绎一场,宛如科幻片的画面。
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可他却神情轻松,仿若无事发生一样。
见过大世面的庄威,目视他翻身便是几层楼的速度,顿时送上崇拜的怯意。
几大保镖们见状,及时拦在庄威与高悦然之间,生怕主子被伤害到半分。
谁知庄威扒拉开,身躯魁梧的手下,放低高姿态,语气客套且惊叹,说:“你这是什么本事,竟能横飞如此远,又徒手爬上来!”
高悦然无视庄威,在外露天台上走近苟非虎。
他二话不说,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挥起紧握的拳头,对准他的脸部,给崩开老远的距离。
他面容如枯树,紧皱而无光,化作成杀气,赠予苟非虎。
明明是轻轻的一碰,却就像千钧重负,压在了受力者身上。
对方猛地撞在合金墙壁上,愣是砸出个人形的凹陷浅坑。
当痛苦令苟非虎开始醒悟时,让头骨酥脆的肘击,以及牙齿移位的膝踢,又接踵而至。
此招重拳攻击,堪称本色出演,诠释了忍让的极限,即是爆发的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