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及时地打开了全部的痛觉屏蔽,御山朝灯感觉好了些,但是腹部还存留着幻痛,好消息是他彻底的清醒过来了。
“不小心撞到头了,我没事。”他抬手擦了一把脸,手上还沾着腹部渗出的血迹,在他脸上抹开了一道血痕。
比起那天放弃任务的全开惩罚当然算不上什么,但他没想到仅仅是2o%的痛觉开关就这么疼。
[……别逞强啊你,刚刚受伤了吗?]松田阵平不怎么相信他,有些凝重地说道。
“我很好,一点都不痛。”御山朝灯这句话说的非常令人信服,松田阵平不怎么相信他,但也知道此时不能打扰他。
[坚持不住就告诉我,我这边人快撤离干净了,马上就去找你。]
他将炸弹外面的
盒子拆下来,与眼前的系统设计图对照了一遍,准备开始进行拆弹任务。
“是是。”御山朝灯应着,却忽然在眼前的炸弹上看到了系统给出的拆解图上不存在的东西,“€€?”
[怎么了!]松田阵平着急起来,对着对讲机大声问道。
“松田前辈,从引线上分出来的线上,有个长方形的小盒子,上面有着闪烁的亮光……这可能是什么东西?”御山朝灯停了下来,问道。
松田阵平沉默了几秒钟,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感应装置。]
“果然如此。”御山朝灯拿起了小盒子,在背面找到了贴在上面的一张纸条,“连接的应该是松田前辈那边的炸弹,只要这边的被拆掉,那边的摩天轮就会被整个炸掉。”
面前的炸弹忽然“滴”地响了一声,上面的数字闪现了两下,一下少了接近十分钟。
[别开玩笑了!我马上过去!]
“松田前辈小心你那边的炸弹,我不会有事的。”御山朝灯说道,直接关掉了对讲的设备。
oo:oo:59
御山朝灯向后靠在了椅子上,将手里的工具扔到了旁边。
他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就像是得知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一样,有些许的不情愿,但是真的要去做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如果现在按照系统的步骤进行拆弹,一分钟之内的确有可能拆下来,但是如果代价是另一边还没有撤离干净的摩天轮上几百人的性命,以及松田阵平的生命,御山朝灯觉得还是不要拆掉比较好。
他在六楼,现在往下跑也已经来不及了。
反正他有系统的锁血挂,哪怕在爆炸的正中央,他也能坚持到一百二十二天之后才会死。
疗伤对不会痛的他来说也没什么问题,只要坚持过那一百秒的惩罚。
上次的十秒钟很难熬,事后想起来都感觉幻痛。但是到了一百秒,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疼一百秒,和降谷先生重要的朋友和同期松田前辈的性命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这么算来是他赚到了。
而且他也确定了一件事,系统的确有什么在隐瞒他的重要东西。
但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去找系统对峙,降谷先生教过他
的,谈判中把握主导的往往是了解更多信息的那个人。
以他现在的情况,盲目的去找系统,只会再一次的,像是之前那样被糊弄过去。
系统不会骗他,这是一开始就明确说过的,但是语言就是如此的神奇,哪怕是全部真实的话,都未必是真相。
至少系统还保住了他的命,他直面爆炸也不会出事,怎么看都要优先地保松田前辈。
只是,虽然不会死也不会痛,可受到的伤还是真实的。
他大概要对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说再见了吧。
御山朝灯不怎么合时宜地想道。想到这件事,他忽然决定尝试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