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最后一口气给取名叫聂雁西。
但去上户口的时候,因为工作人员出了点小差错,把聂雁西打成了聂宴溪,然后便再也没有改过来了。
后来这位聂宴溪,拜入了道门学院一位道长的门下,做了亲传弟子。
然这些都是后话,此刻的宋雁西和小塔坐在马车外面的车板上,两人笨脚笨手地赶着车。
两人谁也不会赶车,压根就没做过这样的粗糙活儿。
所以谁也不放心谁,然后就放着暖烘烘的车厢不坐,两人挤在这外面一起相互监督。
但成效并不大好,马一会走得飞快,一会儿走得比鸭子还要缓慢。
这寒天腊月里,宋雁西哪里受得住,又比不得小塔还有小狐狸的围脖保暖,只靠着那披风还是觉得不暖和,便催促着,“还是快一些吧,实在翻车了,咱们各自一边跳。”
小塔想,也行。
这样的话,运气好不翻车,天亮就能到西安,还能赶上热烘烘的胡辣汤和塞满肉的肉夹馍。
然而就在这时候,小塔听到一个声音,“到底是要快还是要慢,一会儿又要快,一会儿又要慢,路平坦的时候不要快非要慢,崎岖不平的时候又要快不要慢,女人真是难伺候。”
小塔听到这抱怨声,下意识地就朝前面的这马看去,抬脚往它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说谁呢”
马儿压根没料到小塔还能听到它的话,愣了一下,嘀咕着,“不会遇到鬼了吧”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小塔立即朝它骂起来。
宋雁西也现了小塔的不对劲,“你在和马儿说话”不是听不到这些低阶的普通动物的声音么
即便是在地宫的时候,她也只能恐吓那些鬼猴子,根本没有办法和鬼猴子们顺利交谈。
小塔颔,一面朝宋雁西告状。
宋雁西听罢,微微一笑,“不生气,回城里后,牵他去阉了。”
马儿一听,吓得连忙朝小塔求饶,“哎哟,小姑奶奶我错了,你们别阉了我,我是有媳妇的呢,过一个月我就要做爸爸了。得了,你们进车厢休息,我保证稳稳当当送你们进城,行不行”
小塔听罢,立即给宋雁西翻译。
宋雁西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省得大家一起在外面吹夜风。
于是同意,和小塔钻到车厢里烤火,中间还睡了一阵子。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天也刚亮,马儿大声使唤着小塔,“到了,到了,别睡了姑奶奶们,要例行检查了,快把你们的身份证明拿出来。”不然一会儿这些人把她们俩当坏人抓去了。
小塔被吵醒,连忙喊了宋雁西,两人稍微整理了一下睡得有些凌乱头和衣裳,掀起车帘,接受检查,顺利进城。
但刚进城没多远,小塔就被街边的小吃摊引得迈不动脚步了。
宋雁西见此,只得让马儿自己回到车行去,她跟小塔一起去吃早饭。
听说火车站有票,所以决定吃完饭就直接去火车站买票。
去往洛阳。
因此上午十点左右,两人就上车了。
不缺钱,买的仍旧是卧铺。
也是躺在这车上,宋雁西才问着变成树枝手镯戴在自己手腕上的女娲树,“昨晚,你看清楚了,那可是谢兰舟的剑”她其实不怎么确定。
女娲树颔,“是的。”如果不是宋雁西不许她暴露,昨晚她是可以帮忙的。
小塔听到又提起谢兰舟,不免想起那山鬼的话,“姐姐,看来谢兰舟就是你前世的相公呢。”
“你个小丫头懂得什么。”宋雁西示意她去和小狐狸玩,别插嘴。
小塔不服气,“人家也活了好几百岁呢”一面撇了撇女娲树,心想她才从种子芽到现在,没几天呢。
姐姐凭什么要和她说,不问自己呢
但事实证明,她就算是全程立着耳朵听,也一句话都插不上。
宋雁西其实纳闷的,也就一个问题而已。
她已经很确定萧渝澜是谢兰舟的残魂,在听从摩什的建议封印那只地魔之眼后,也没有消失,不但如此,还将谢兰舟其他的残魂都聚集到了一起。
还有就是,谢兰舟一直都跟着自己的,但他又不出现。
不愿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算了,甚至现在也不愿意让自己探查他的影子,在大雁塔地下宫的时候,来生井就在眼前,他还不愿意复活。
他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忍不住出疑惑,“这男人的心里都是怎么想的”按照眼下的一切线索来推算,自己的不知道哪个前世和他是恋人,甚至可能是夫妻。
那关系不一般吧。
既然不一般,他如今这番做派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真有困难大家一起商量。
小塔和女娲树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着她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