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临溪也出来了,他走到温怀意身边,乖巧无害的眼神里藏着极大的防备和占有欲,“温管家,他是谁啊?”
看着苏临溪和温怀意之间很近的距离,陆时危紧紧攥着轮椅扶手,他整个人快要发疯,但他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温怀意是自由的,他应该有正常的社交,不应该被限制。
“我邻居。”温怀意看着时危,一脸开心地对苏临溪说,“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闻言,陆时危紧攥的双手终于松了些力道。
他看着温怀意,努力克制着病态的疯狂,说,“走吧,先回家。”
苏临溪极度防备地盯着这个坐在轮椅里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不论是优越的外型,还是周身散发出的气质和隐隐的压迫力,都让他十分警觉,又有些自卑。
这个男人衣着名贵,气质绅士,不同于陆铭沉那种豪门阔少,他沉静如海,波澜不惊,即使坐在轮椅里,也丝毫魅力不减。
而且他和温管家还是邻居,近水楼台。
如果他也喜欢温管家,自己拿什么跟他争呢?
苏临溪开始怕了,他紧紧盯着陆时危,拽住温怀意的袖子,正要开口,就听到陆时危很礼貌地说,“抱歉这位先生,没位置了,你恐怕得等搜救队的直升机了。”
温怀意扭头安慰,“没事,我打过电话了。他们应该很快就到。我陪你等会儿,别怕。”
两人就那样近距离站着。
过了好一阵,陆时危终于在每分每秒的折磨里听到了搜救队直升机由远及近的声音。
温怀意拍了拍苏临溪的肩膀,眉眼弯弯,“那我先走了,在别墅等你。”
苏临溪眼睁睁看着温怀意上了陆时危的直升机,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温怀意呢?”陆铭沉松开藤蔓,跳到巨石平台上。
闻声,苏临溪看都没看他,眼睛直直盯着直升机离开的方向说,“被接走了。”
陆铭沉快步朝他走过来,看着搜救队降下的直升机,问,“被谁接走了?”
苏临溪回头看他,眼神复杂。
随后又恢复平静,“一个很帅很有钱的男人。”
陆铭沉一脸不可置信,很帅很有钱的男人?
温怀意的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哪个男人很帅很有钱?
陆铭沉一直陷在这个问题里面,直到他和苏临溪林万全坐上搜救队的直升机,他才反应过来,这不会是苏临溪诓他的吧?温管家肯定是被搜救队的人接走了,苏临溪故意那么说。
就像那次他闯进酒店叫着温怀意的名字疯狂砸门,完全没有关注苏临溪,苏临溪就生气了。
想来这次也一样,毕竟苏临溪这次也算是劫后余生,虽然和温怀意的安危相比,他不在乎苏临溪的死活,但此刻看到苏临溪哭丧着脸一身伤坐在他旁边,他还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冷血,便道,“你看你,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都是擦伤。这就说明你命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开心点儿。回去我让周余给你好好治,绝对不留疤。”
苏临溪原本没想搭他,但听到最后一句话,便抬眼看向陆铭沉,问,“真的可以不留疤?”
“嗯。”
“那请周医生给温管家也治治吧。”苏临溪说。
“他怎么了?”陆铭沉急忙道,“他也受伤了?伤哪儿了?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