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根本没有尽头。
温怀意醒来的时候是翌日深夜,他刚撑起快散架的身子,又被人压了下去。
“靠!陆时危你有完没完嘶——”温怀意捂着屁股抗议。
但他只听到一声低哑的“没完”,就被绑住了双手。
救命!温怀意真怀疑陆时危是不是还得了一个别的什么病,比如性瘾症什么的。不然他怎么能这样折腾他,天天折腾他,还折腾这么久!
第二天天一亮,温怀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捂着屁股逃下床,然后一边忍着酸疼穿衣服,一边赶紧联系陆时危的医生。
等陆时危醒来的时候,offrey已经等在客厅了。
陆时危打好自己,见到offrey便握手道,“不是约好一周后我去医院找你吗?”
offrey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红着脸坐立难安的温怀意,一副医者父母心的口吻说道,“陆,你这个病的发病原因已经找到了,能够安抚你情绪的人也陪在了你的身边,我觉得趁此机会,越早治疗越好,所以没跟你打招呼,就提前过来了。而且”他顿了顿,“你虽然结婚了,可以过合法的夫妻生活,但以你目前这个一进行性行为就失控的情况来看,着实不宜纵欲过度。最好还是,节制一下,比较利于病情康复。”
那天陆时危虽然被温怀意的操作气笑了,当天offrey走后,又把人按在沙发上狠狠教训了一顿。但教训之后,陆时危也正式进入了治疗阶段。
因他如今发病都是在和温怀意做爱的时候,所以他们每一次做爱都得把具体情况以报告的形式发给offrey,次数也有限制。
温怀意总算觉得得救了,虽然把两人这样私密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别人,即使那个别人是心无杂念一心治病的医生,但也非常尴尬。
不过尴尬归尴尬,但总比被陆时危好。所以温怀意一直都很配合,甚至每次陆时危不想配合的时候,他都极力劝说,最终成功说服陆时危。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陆时危终于康复了。
除了精力依旧特别旺盛之外,做爱没那么疯了,不会再把他绑成各种姿势,生怕他逃了。
那个温和有礼的绅士又回来了,当然,如果忽略他晚上旺盛的精力,和偶尔的骚话之外,看起来确实如此。
但把这些当成是ocpd治愈后的后遗症,温怀意也就想开了。起码不是更严重更变态的后遗症,所以想想还觉得很庆幸。
和病愈后的陆时危一起生活在庄园里的日子,平淡又美好,总让温怀意想起五年前他们在湖景云庭做邻居的日子。
“你五年前,是故意接近我的吧?”温怀意一边将刚采的玫瑰插进花瓶里,一边问陆时危。
陆时危坐在沙发里翻着手上的财经周刊,随意道,“嗯,确实是蓄谋已久。”
“多久?”温怀意又问。
陆时危:“忘了。”
温怀意:“这也能忘?陆时危,你到底爱不爱我?”
明明是有些生气的语调,听起来却偏偏像撒娇。
陆时危笑了下,继续翻着书页,“爱。”
温怀意一把将插好玫瑰花的花瓶搁在陆时危面前的茶几上,“不信。”
“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不记得,我真怀疑你这个字的含金量。”温怀意故意又道,“果然,小说里那种记得和爱人每一个重要日子的男人,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