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造谣。
“好吧,那你为什么…。”麦朗声音越来越小,“要看我的痣。”
“这个嘛,”早料到麦朗会问这个问题,陆朝深提前想好了理由,“和东方玄学有一定的关系,我有一个专门学过这方面的朋友给我说,一个人如果在腹部有痣,那就是有福气的表现,腹嘛,就是福。”
他瞎编的。
“真的吗?”麦朗一听这个就来劲了,“那有没有那种,可以很快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痣?”
陆朝深微微晃神,半晌后说:“应该是没有的。”
麦朗也觉得没有。
海浪规律地拍打在岸边,落日在海面上拖了一条很长的倒影,一片金光闪闪。
“哥,”麦朗突然喊他,“我们再聊聊天吧。”
他现,只要不看搞笑视频,一安静下来,就会想陆朝深明天要离开的事情。
以后可能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光了。
“好啊,反正现在极昼,阳光照着也睡不着,”陆朝深说,“聊吧,聊什么都行。”
麦朗:“那我先开个头,”
陆朝深:“尽管说。”
“假设,我说假设,”麦朗说,“你以后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这个很难说,”陆朝深把“喜欢”这个定义绕了一下,回答得很隐晦,“我个人比较喜欢积极向上,阳光开朗的人。”
麦朗压了压嘴角,半开玩笑地说:“那。。。。你喜欢我吗?”
“你小子。”
陆朝深按捺住自己的心,冷静下来,“你倒是说一下,谁不喜欢你?”
麦朗不接话了,他知道陆朝深对他喜欢也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无论怎么问,都改不了既定的事实。
想着想着,麦朗现越想越难过,于是马上换了一个话题。
聊了一会儿,麦朗干脆把客厅的沙搬了出来,两个人穿着厚衣服,盖着被子,挤在一个窝里。
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在哥本哈根相遇的第一晚的时候,在餐桌上互相初步了解对方的时候。
探索欲一直在增长。
谈到梦想,陆朝深一不留神,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想问但没问的问题。
“你以后还会走排球职业这条路吗?”
问完,空气凝固了几秒,陆朝深幡然醒悟,这是麦朗的伤心事。
“你不想说也没事,”陆朝深立马挽救,“我随口问问。”
麦朗一脸疑惑:“问啊,怎么不能问?”
“你都给我说了你家里的事情了,”麦朗把他搂住,看起来很乐观,“刚好提醒我了,我好像一直都没给你讲过我退役的原因。”
陆朝深看着他:“洗耳恭听。”
“哎,其实真没什么,”麦朗一脸轻松地说,“年轻的运动员退役,无非就是成绩不好或者受伤。”
不幸的是,这两个他都沾了。
“应该不算吹牛吧,当时我和我们队被所有人寄予厚望,一直赢,在男排联赛里几乎没有对手,”麦朗说,“但是偏偏在决赛的时候,我把腿扭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