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言没忍住笑了:“你的身份证。”
程在野又顿了半响,看一眼姜守言,又看一眼手上的戒指,如此反复:“噢。”
姜守言之前一直不解,为什么母亲会对那枚老旧的银戒那么执着,吃饭要拿着,睡觉要拿着,就连死前也要紧紧攥在手心里。
后来,他琳琅满目的戒指里细细挑选的时候明白了——至少在收到戒指的那一秒,她是幸福的。
或许是目睹了一段悲惨而又失败的婚姻,姜守言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经营一个完整的家庭,也认为这辈子都不会遇上一个能共度余生的人。
直到他遇到了程在野,热烈、莽撞、执着。
姜守言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温声说:“我会对你好的。”
程在野眼圈微红,偏脸蹭了蹭他的掌心:“你的那枚呢?”
姜守言又去枕套里掏。
程在野接过来,给他戴上,然后低头隔着戒指,吻了吻他的指根。
程在野玩笑:“我还没见过谁求婚是在床上求的。”
姜守言挑眉:“这不算求婚,你可以把这个看做一个礼物。”
程在野:“你想反悔?”
姜守言:“没有,我只是觉得求婚应该在更正式一点的场合。”
“我不管,戴了戒指就算求婚了,”程在野抱住他,“也就是说我是你的了,你以后不能再给别人送戒指。”
姜守言笑着回抱他:“除了你,我没有能给戒指的人了。”
程在野吻他还泛着薄红的脖颈。
“我爱你,姜守言。”
姜守言吻他的锁骨,上面还有没消的牙印:“我也爱你。”
因为两个人在成都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祁舟和林桓成了第一对见证他们戒指的朋友。
那是个晴朗的周天,四个人约着一起去爬山。
春日的山林连阳光都是温柔的,泥土浸着独特的芬芳。
姜守言最近胃口好了不少,吃得多了再加上早晚定时遛团团运动量也达标了,体力比之前好了很多,祁舟爬得都开喘了,他呼吸还很平稳。
“不行了,”祁舟一屁股坐在半山腰的石头上,林桓把手里的保温杯拧开递给他。
祁舟喝了一大口,视线顿在远处卖小吃的小摊上。
这座山有两条路,一条是坡路,给车走的,一条是石街路,专门给人散步踏青的。
能过车,半山腰和山顶空地处的小摊贩就多起来了,尤其是周末的时候。
祁舟说:“饿了,想吃手抓饼。”
“嗯,我去买,”林桓看向姜守言和程在野,问:“你们要吃什么吗?”
程在野问姜守言:“你想吃什么?”
姜守言把水杯盖上,说:“我和林哥去买,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