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那串念珠滑落到手背,司怀礼如梦初醒。
他紧紧攥着那条黑色念珠,想到苏婉禾送他念珠时的模样。
苏婉禾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样,至少那一刻她是真真切切想要和他在一起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执念,执念一深就会走火入魔。
他不相信苏婉禾会在苏老爷子做手术的间隙,和男人在车里做那种事!
司怀礼顺着楼梯间飞快下楼,刚刚踏出门口,迎面吹来一股狂风。
而那辆停在树下的慕尚车门和车窗紧闭,看不见里面的风景。
他就那么站着,看着车身微微晃动。
这样的事司怀礼没少做,他很早就沾过了女人的身体。
虽然他对那些女人没什么感情,但他很喜欢在不同的身体上找新鲜感。
为了刺激,很多地方他都做过,那辆跑里,他就曾经和一个金女郎做过。
哪怕没有爱情,他也能找到刺激的快感。
可现在做些事的人是苏婉禾。
他曾经和狐朋狗友嘲笑过上个世纪应该进博物馆的古董,她那样的女人说不定天生就是性冷淡。
过往的那些嘲讽都成了回旋镖,一根根扎回了司怀礼的心脏。
起风了,树叶在风中飞舞。
司怀礼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水痕,看了一眼路灯,原来是下雨了。
大雨噼里啪啦砸在车窗玻璃上,拉出一道道水痕。
温度骤降,和车里高热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苏婉禾觉得自己要死在司北琛的身上。
男人一直在她耳边呓语不断,声声叫着她的名字。
意乱情迷间,苏婉禾不小心撞到车窗按键,以至于车窗降了下来。
狂风暴雨瞬间灌了进来。
司怀礼也看到了苏婉禾此时的模样。
她的一头丝散乱,衣服松松挂在身上。
而她坐在男人怀里,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胸膛,被扯开了大片扣子,露出健硕的胸膛。
两人在做什么一目了然。
所有的滤镜和幻想都在这一刻全部碎掉。
司怀礼疯了!
苏婉禾刚要关上车窗,一抬眼就看到对面的司怀礼。
他形单影只站在风雨中,身上的衬衣早就被雨水打湿。
他的手心不知怎么出了血,鲜红润湿了他紧攥的念珠,顺着珠子一颗颗砸落在地面。
四目相对,苏婉禾看到满眼赤红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