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去哪里找!
她该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即将崩溃时,姜念遥终于从梦中醒来,缓缓睁开眼。
时辰尚早,天还未暗,她盯着床帐上的花纹看了许久,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个梦。
她缓缓坐起身,将自己的思想从刚才的梦中抽离。
不知谢久淮回府了吗?
姜念遥不知道,谢久淮此时正在皇宫中。
今日回府沐浴换好衣服后,他就直接去了宫中。
从京郊回侯府的路上,他并未刻意隐藏行踪,因此宫中那位很快得知此事,立刻召见谢久淮。
今日天气晴朗,天上不见浮云,不像往日那么阴沉。
可宫中宦官的脸却阴沉着,虽说见到谢久淮时总要挤出笑意,但实在太过勉强。
谢久淮心知是那位不悦,宫里的人必定战战兢兢。
通传后,谢久淮进了宣政殿。
当今圣上威严地坐在龙椅上,沉着脸,还未开口说话,已是气势迫人。可嘴唇的过分苍白让人知晓他的身体并不康健。
大殿中空旷,除他二人之外没有其他人在,看来陛下提前遣了旁人出去。
谢久淮迈步进去,在皇帝面前行礼:“臣拜见陛下。”
“不必多礼。”见到谢久淮后,皇帝的脸色和缓几分,开门见山,“今日可有受伤?”
“臣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谢陛下关心。”谢久淮答完这话,声音沉重下来,“只是事发突然,家人受了番惊吓。”
皇帝看着他,声音不急不缓:“你前些日子刚生了病,今日又遇到这事,怎会一句并无大碍就能应付得了朕。”
他又问:“可查到那些刺客的身份?”
“事情太过突然,那些刺客口中都留有毒药,见敌不过,便都咬破毒药服毒自尽,未能留下活口,如今还未来得及查。”谢久淮说着,突然犹豫起来,“只是……”
他神色多了几分惶恐。
“大胆说。”皇帝吩咐道。
“只是他们善弓箭,用的招式也并非中原的招式,倒像是一群习惯了在马上争战的人。”
皇帝眯起眼睛,往前探着身子,显然是对这话产生了兴趣:“你的意思是,他们与北狄人有关系?”
谢久淮低下头:“臣不敢妄下结论。这些人并非北狄人的长相,倒看着像夏国人。即便今日之事是北狄人所做,也恐怕只是北狄人养的中原死士。若是将来要查到北狄头上,只怕北狄会反咬一口,说我们居心叵测。”
说到这里,谢久淮眼神闪过厉色。
北狄早就将这招用得熟练。
只不过,从前用这招的都是北狄王伏真,倒不知北狄现今出了个这种阴险角色,恐怕与伏真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