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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原不是为报酬,而是一位为情,敢想敢做的女子。失敬,失敬。”
他认真的思索一番,真情实意道:“这个嘛,姑娘若是想得到他,只是进平南王府,怕是不行。”
“依着姑娘的出身,即便是进了王府,也只能做个妾。侍妾的日子”谭延舟一摇头:“为所欲为,怕是不行。”
济善愁了。
受伤的陈相青就难吃到口,若是他养好了伤,躲在满是守卫府兵的平南王府里,这没肉吃的日子,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谭延舟看济善愁容满面,道:“在下冒昧问一句,姑娘是想得到平南王府里的陈相青呢,还是只想得到陈相青?”
济善不假思索:“当然就是陈相青。”
“他是不是平南王府中人,同我有什么关系?”济善不悦道:“他是王府里的人才碍事。”
“好!”谭延舟一拍巴掌:“姑娘果然不是那攀权附贵之人,我谭延舟就欣赏这般性情!”
他笑眯眯的,给她出主意:“既然如此,姑娘与在下,其实是殊途同归了。”
“反了平南王,生擒陈相青,”在不甚明亮的灯火下,他翘了眼角:“那姑娘对陈相青,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尽意说:“这大哥说的有道理啊!”
济善瞧了他一眼,发现这小兔崽子不仅自来熟,还特别会来事儿。
他自己在平南王与柳村之间,先将屁股挪去了柳村那头,随后就开始同村里人,一唱一和的想将济善留在柳村。
她低头道:“我想一想。”
最好的情景,是她想个法子进入平南王府,悄无声息的潜到陈相青身边,趁他不注意,把他给吃了。
不过人又不是个肉骨头,被啃上了不可能不跑,哪怕是正在睡梦中,也一样会醒。
先杀再吃呢,她又不愿意。
陈相青被她啃过一遭,跟她打的有来有回,誓死捍卫自己那一身血肉,如今想必生出了警惕之心。
想了半天,她只吐出了一个字:“唉。”
“那好吧。”济善说。
“哎呀!”李尽意在地上扭起来:“姐姐,打什么平南王,你看柳村多好,吃得饱饭”
济善一脚把他出溜开。
“既然如此,便在此处住下吧。”谭延舟去揭药罐子,闻了闻味,一脸菜色的又将脸缩回来。
他终于放下铁杵,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个长柄勺子,伸进去搅,继续道:“我有心护柳村的村民,也有意为这天下吃不饱饭的老百姓,讨一个活路。”
“只不过谭某孤身一人,实在势单力薄,脑力有限。白山脚下,有普通百姓,也有,进过仙府修行的人。”
“谭某这点儿本事,在姑娘眼中,大抵闹了许多笑话。”
济善心想,他把我当个仙府出来,会打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