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西望着献流的手掌,看样子其实这人的仙力也还有一些,说不定还能变出东西。
“钱,是什么?”
扶西撇了撇嘴,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
她连比带划地形容起来:“像个小船,银子做的,金子做的都有,还有铜板,圆圆的,中间有个孔,方便用线穿起来。”
献流却一脸懵逼地摇头:“想象不出来。”他尝试着变了变,没想到真变出东西来了。
可惜无一不是奇形怪状,根本用不了。
扶西嘴皮子快磨破了,她蹙着眉,望着献流的眼睛都快转八百圈了:“是这样,这种。”她拉过献流手掌,用手指在上头比划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一点画面了?”扶西抬眼,饱含期待地看着他。
献流抿唇敛着眼眸垂下头:“没有,你的手指是热的,掌心好痒。”
扶西愣了会儿,一股火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抬手就往献流的头去。
“别打我。”献流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师父曾教诲,君子动口不动手。”
扶西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她收回手臂,自嘲地笑了好几声,真是的,她定是命中有一劫,等她恢复了,非要给这人大卸八块。
“你好,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钱长什么样子吗?”
“你有病吧。”
“我没有。”
“你好,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钱长什么样子吗?”
“啪——”
献流捂着脸颊,眼神怔愣,火辣辣的感觉还是让他不解,不过是想看看这钱到底长什么样子,为什么打他呢。
扶西一把拉他过来:“大晚上的,这路上本就没什么人,你贸然上去,人家以为你是打劫的,不理你都是好的,这下好了吧,真挨打了。”
献流放下手,叹了口气:“对不起。”
“我变不出钱。”
此时有个年纪轻轻的公子哥路过,他衣着光鲜,模样同加罗国人不大相似,反而更像中原人。
他观察两个人好久了,看他们窘迫的样子似乎心有所感,思来想去便递了几个碎银子过去。
“给你们了。”他微微笑着,“二位也是从中原来的吧?”
扶西愣愣地接过来:“多谢多谢。”她反应过来,立时咧嘴笑开,“是啊是啊,我们也是中原来的,路上遭了贼,盘缠都被抢去了。”言罢她垂下眼眸,塑造出几分可怜气来。
那人叹了口气:“都不容易,更何况还带着个生病的家人。”他拍了拍扶西的肩膀鼓励她,又向献流投去可怜的目光。
扶西笑容慢慢僵在脸上,等那人走远,终于舒了口气。
*
上次与床榻锦被的亲密接触是什么时候她都快记不清了,扶西蹭了蹭,满意地眯上眼睛。
谁料下一瞬,献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好冷,我想和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