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看?
可她今早明明说这样的笑很好,还让自己都这样笑,这才过了几个时辰,怎么就变了……
要是有一面铜镜就好了。
扶西此时在桶边绕了几步,来到献流背后,望着他头顶已长成藤蔓的草芽。
“你闭上眼睛,别动。”
献流有些奇怪,却还是莫名顺从着照做了。
扶西搓了搓手,一把拽住藤蔓,用力往后拽去,想来这藤蔓就是从这小贼心口里长起,到头顶冒出,根源就是自己的真身。
她现在修为几乎等于没有,天眼也开不了,不如直接拽出来试试,万一能行呢?
“你,你在做什么?”
“我在给你按头皮呢。”
“哦,多谢,只是……”
扶西只觉得拽不动,抬起一只脚抵住浴桶,拉得更卖力了。
“头皮好紧……”
“那是,那是你缺水太久了。”还是拽不动,扶西想了想转了个身将藤蔓压在肩头,整个人往前挪动。
“是吗?可我现在觉得浴桶在动。”
无果,扶西想了想放开双手手。
献流轻叹一声:“现在好多了,多谢你。”
他内心的愧疚更多了,今晨他这样同扶西争吵,她居然还不计前嫌地替他按头,献流内心涌起一股暖意,作势就要起身。
“我也帮你按按吧。”
献流已从水里站了起来,湿透的衣裳贴着皮肉,窗外冷风一过,他抖了抖。
扶西后退两步,不由地蹙起眉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献流蹙着眉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低头思索了半晌,一双手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扶西还摆着手敷衍他:“不必不必,我这样关爱下属的上司可不多见了,你得好好珍惜,且多向我学习啊。”
下一刻,他已经将上衣剥了个精光,一双手正在裤带上摸索。
扶西吓了一大跳,立刻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拔高了声音:“你在干什么!”
献流正色道:“湿衣裳黏在身上,不舒服。”
“不舒服你就要脱掉?”
“可是不脱掉的话不舒服。”
“你这是耍流氓!不要脸!”
“我没有。”
“你有!”
“是你先耍流氓。”他说完,又直愣愣地看着扶西。
“你胡说八道。”
“在安阳山。”
扶西听完,脑海里飞速过着这段时间的记忆,最后沉默了会儿,还是决定装傻。她快速用力一把将他按进水里,用恶狠狠的神色警告:“你再脱,我就把你连人带桶从这里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