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暴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献流不可思议地望向扶西,短短片刻,脑海里交错闪过许多的念头,整个人都僵住了。
扶西打量了一眼,认可地点点头:“看着还算壮实,等会儿拿出点气势来!”她抬起手臂,微笑着也拍了拍自己的皮肉。
“这,这不合适,我……”
“你将衣裳系在腰上,等会儿站在我身后,我同老头讲话的时候,你给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原来是这样。
献流莫名松了口气。
说时迟那是快,安阳咳嗽了两声,幽幽醒转。
“安阳,我有事跟你商量。”扶西语气冰冷,面无表情。
“滚。”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别把眼睛睁那么大,我替你眼疼。”
“衣服穿起来吧。”
扶西笑得有些僵硬:“哈哈,安阳你精神头不错啊。”她扶着榻边站起来,绕到窗边又绕回来。
手指不停地点着床头:“对,对了,怎么没看见你儿子啊,哈哈。”
安阳皱起眉:“你还敢提他?”他用拐棍指了指正在将手臂套进袖子里的献流,“你这不是有新欢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献流:谢邀,等我穿个衣裳。
◎最新评论:
那晚上呢?
◎我不是你的新欢◎
扶西深吸一口气,坐到安阳床边,煞有其事道:“老头儿你又糊涂了,这是我山里的梅花鹿啊!”
安阳胡子嘴角齐齐一撇,冷哼出声:“你山里不是只剩一只残了的梅花鹿么?”他越过扶西探头打量献流,“我看看,这人是哪里残了?”
扶西嘿嘿一笑,朝献流脑门上点了点,又拍了拍他胸脯,哐哐响:“四肢健全,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献流皱起眉头,嘴唇微张。
怎么能这样胡言乱语,污人名声。
扶西见他双唇蠢蠢欲动,就要开口,立时用两个指头将他嘴唇紧紧拈住,丝毫没注意到献流越睁越大的眼睛。
“你出去跑个五六圈,替咱们安阳爷爷瞧瞧这山里哪里需要收拾的,勤快点都干了。”扶西笑眯眯地瞧着安阳,有模有样地朝献流发号施令。
献流大大叹了口气,脑子还是想再抵抗一下。
“我昨日修了屋子,还……”
还不等他说完,人已经站在房门外了。
扶西笑了笑,却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老头儿是怎么知道她山里只剩一只残疾梅花鹿的!
“老头儿你年纪大了,越发贼兮兮的,怎么算计我呢?”
安阳冷笑一声:“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