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淮阳站起身,走到方晋西面前,看着方晋西。
方晋西脸上带着笑容,“只要世子爷想,方某便能促成这门婚事。”
“若是这样,那自然是甚好。”
序淮阳忽然展颜一笑,道:
“就是不知这件事成后,方老爷想要从本世子这儿得到什么?”
方晋西刚想说,序淮阳就道:
“本世子在军中待久了,最是不喜京中那套客气之言,方老爷要是真心想要却假意推脱,本世子可是会生气的。”
听见序淮阳此言,方晋西一顿,过了片刻后才斟酌的赔笑道:
“按理说读书之人不该爱财,可是方某最近实在捉襟见肘,若是世子爷愿意,可否解方某一时之难?”
序淮阳勾起嘴角,一脚踹在方晋西的膝盖后,一脚便将人踹得跪在了地上。
“皎皎自是我心中明月,我不愿意用婚事逼迫她,又岂会让你拿她的婚事出去与人做交易?”
序淮阳从自己的腰上抽出了匕首,他拿着冰凉的匕首在方晋西脸上拍了拍。
“方老爷,用相府的姑娘换钱,这事相府可知道?”
“世子爷,你此话何意?”方晋西看在锋利的匕首,心里有些惶恐,面上却道:
“我为皎皎寻夫婿,自然是为了她好,怎么会用她的婚事来谋利呢。世子爷,你这当真是冤枉方某了。”
“冤枉?”
序淮阳看向另一边的平安道:
“去把白为善拎出来。”
平安应了一声“是”。
等平安走后,序淮阳才看向面前的方晋西,笑了笑道:
“方老爷,你既说冤枉,不如我把那位白公子也唤来问问,看看是本世子冤枉你了,还是你在骗本世子。”
“要是被我发现你在骗我,本世子会打折你一条腿。”
*
相府,白梨院。
今日许多事都太过于混乱,谢皎月坐在铜镜前,身后的忍冬替她梳理着头发。
“姑娘,天色不早了,歇息吧。”
谢皎月没动,手指摸到桌子上的簪子后,将簪子死死攥在了手里。
她的舅舅已经不再是她记忆里的舅舅了。
舅母也是。
“忍冬,你去找几个人,问问舅老爷与白为善是何关系。”
“姑娘是怀疑舅老爷与白为善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皎月攥着簪子,还能记得簪子染血后湿润又粘腻的触感。
不是怀疑。
她几乎可以方晋西与这位白公子之间有秘密。
有可能是利益,也有可能是方晋西被人拿捏到了把柄。
可是方晋西一个不入朝堂的读书人会有什么把柄呢?”
“姑娘。”
阿四忽然走了进来,走到谢皎月跟前道:
“这是膳房的嬷嬷给我的信,让奴婢转交给姑娘。”
“信?”谢皎月道:“拆开吧。”
“是。”
阿四把信拆开,看了一眼后道:
“姑娘,是景阳世子的信。”
谢皎月一顿,缓缓道:
“信里说了什么?”
阿四看了一眼信的内容跪在地上,声音有些惶恐道:
“姑娘,这信里面的内容是关于舅老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