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护卫的意思像是面对不肯听大人话的孩子,于是只能拿糖和礼物去哄着不配合的小孩乖乖穿衣服。
她看着眼前的护卫,“你叫什么名字?”
“殿下叫我花修就好。”她做完所有的事情后起身拱手,“属下先行告退。”
黑衣护卫男女皆有,方才护卫们围着医师进来的时候姜眠便注意了一下,其余人也都听这位花修的安排。
门咔哒一声关闭。
姜眠弯着眸子朝着窗边人,放低声音问:“是生气了?”
只是摸摸小手而已,其实她还想再抱会的。
窗户边的人转过来脸,耳垂的薄粉还未褪去,眼眸却是另外的晦暗和陌生,他先是打量了下整个房间,又看了眼价值不菲的衣裳布料。
长腿迈开,裙摆蒲扇花瓣散开般地全部落在软榻之上。
他扯住床榻上人的衣领,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语气冰凉:“你果然是骗我,现在把我卖到花楼里,真是狠毒。”
姜眠唇角的笑意直线拉平,知道换了个人后,也没有再逗弄的意思。
她拍开许知久扯着衣领的手,“注意影响,凑这么近做什么,没见到我受伤了吗?”
与拍开的人拉远距离。
姜眠站起来身,端起来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你去过花楼吗?开口闭口就是花楼,这里这么安静,怎么可能会是在花楼里。”
谁知她的话一出,许知久的脸上又冷了三分,“你去过花楼?”
“和你有什么关系?”
对面又不是许知久,姜眠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脾气,她放下杯子,“怎么,难不成你也会吃醋?”
听了这话后,许知久的脸色果然一变再变,似乎是要发作的迹象。
出乎意料的是许知久压下了怒意。
转而面不改色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勾着唇轻启:“妻主不知道吗?常出入花楼里,会得花柳病。说起来吃醋,妻主觉得我在醋什么?醋你打别人不打我?”
姜眠刚要与他呛声,就又停了下来。
并非是他的言语刺耳,而是突然想起来一个可能性,这位可能并不是另外的鬼怪占据身体,而是许知久的另外一个性格。
双重人格。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姜眠也不打算再和他针锋相对,甚至有些后悔说出那样的话,于是转而真心实意地夸他:“骂得好。”
如果之前的事情她做的不是梦,那许知久变成这副模样恐怕和她脱不了关系。
她记得她曾经在茅草屋里底下埋了点东西,距现在差不多有好几年,如果能在原来的地方找到,那就能解开现在的疑惑。
姜眠补充:“我没有去过花楼,只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大多喧闹,所以才这样说。”
不能被老婆误会,哪怕只是疑似老婆,但还是要解释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