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喑哑扯开,足够歇斯底里。
他的唇齿间溢出来新的血迹,不过这倒不是他的血,而是姜眠专门放到他唇边用来堵住声音的手背。
利落地单手将绳结打完,姜眠发现她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
“没有要做什么,主要是担心你梦游踩到我。”
姜眠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眼眸安静地注视着他,示意他松开沾满血迹的白色齿间。
不似之前那样粗鲁地逼迫他张开嘴。
姜眠变得很有耐心,她看着许知久被压制得殷红眼眶,善解人意起身拉开了距离,只剩下自己的手还被对方用力地咬着。
袖口上已经沾上了些血。
许知久的手腕被缠绕束缚,哪怕是见对方没有继续下去也始终没有松口。
姜眠没有计较,只是用另一只手压在被褥上,轻声温和道:“舍不得我走?”
然后看起来极其为难地点了下头。
“那好吧,你不肯松开,我躺下来陪你一晚。”
完全不理睬底下人要杀人的眼眸,她自顾自的就要躺下去,发觉对方已经松开了嘴。
“走。”对方的唇里溢出来这样的话。
姜眠将手收了回来,扯动被子帮底下人盖好,随后看了眼快要燃尽的蜡烛,这才拿药简单处理了下伤口。
她翻身躺上床。
到真希望一觉睡醒后能够回去,姜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长夜漫漫,第一个穿越的夜晚,姜眠毫无睡意,数次从枕边探手,随后想起来这个时代没有手机心态更不平静了。
蜡烛早已燃尽。
“……你为何还不休息?”床底下的人声音听起来还有着压抑的音调,吐字稍显艰难。
姜眠:“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不开了。”
穿进这里,心已经半死不死了。
说完后底下人半天没有声音,大概是已经睡了,姜眠也没有等他回答就翻了个身继续酝酿睡意。
老天让她穿越就算了,真的不考虑赐她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吗?
开局这样,她很难办的啊喂。
——
翌日清晨。
醒来还是这个低矮破旧的屋子,屋内的采光也不好,终日不见阳光,显得压抑无比。
手上的两处伤口还带着牙印,伤口昨晚潦草处理,皮肉还渗出血迹,姜眠刚下床,就听见地上的人唇瓣呢喃着什么,似是要醒来的迹象。
姜眠没管他。
取来新的衣带穿好衣服,打了水洗漱一番,把伤口重新冲洗了一遍,再用薄一些的布给包起来,约莫用了半个时辰她才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