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好,听你的。”
如果没有之前梦里的经历,恐怕两人还是维持着不尴不尬的相处。
但一说开后,许知久指使她就变得更加得心应手,哪里还有谨小慎微,温声细语的模样,先是霸占了姜眠的床榻,又是要姜眠在榻边上给他讲故事。
这谁还分得清是谁在欺负谁。
“之前妻主给我讲的小人鱼故事,后面的结局还没有告诉我。”许知久没等到回答,在床榻翻身,眸子危险地弯了弯,“妻主为何不说话?”
姜眠:……
谁能想到现在的发展走向。
她只不过是承认了之前的事情,也不至于这位白切黑老婆态度变得这么快吧?
这完全是把她当成软柿子在捏。
身世浮沉
县衙的知县,县丞及各地领官,从正七品到正九品在屋内乌泱泱跪倒一大片,都不敢抬头去看高座上的男人。
“自京城至九安,途经几座城池,一共遭了七起盗贼,在你们这便有五例,怎么,这里是土匪窝吗?”
“属下惶恐。”知县率先叩首跪拜,忙表忠心,“张大人有所不知,这匪徒猖獗,积蓄已久,十年前便蛀进深山之中,九安又多山地,这才难寻其踪迹。”
“知县大人这是管不了的意思?”张拓冷声打断,“那便不要怪在下递奏折上京,让众人都来瞧瞧你们的丰功伟绩。”
“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属下这就安排。”
张拓甩袖出了门,身后一大堆护卫紧紧跟着,肃静威严。
还有些人搞不清状况,等人走了才敢问:“这位又是从何而来的?”
知县转过身厉色:“交头接耳说什么?张大人金口玉言,剿匪之事速速去办,现在就安排典史官兵的人去搜山。”
底下乌泱泱的人这才领得令牌出去搜罗各地山林。
只瞧了一眼对方手里的令牌,知县便明白对方的身份。
那可是京城中宫的人,北镇抚司。
也是唯一一支不设性别广纳能人的锦衣卫,有专门的诏狱,就算不递奏折也能够自行处理,也是不会被追究的。
可是镇抚司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
纵使知县百般不解,也按照镇抚司的要求安排大量的人去剿匪。
张拓自领了密令便从京城一路沿途往九安赶路,他快马加鞭,终于赶上了一同出发的队伍。
在马车帘边禀告:“大人,事已办妥,只是那些人并非都是山路盗匪,为何要以遇匪之事叫他们搜山?”
帘子里传出来一道清缓的声音:“匪徒盛行,早就该为民除害。张拓,你下马进来。”
“好的,大人。”张拓翻身下马,掀开一角帘子便钻了进去。
帘内的君后眉眼姿色却不减当年,端庄大气的相貌,大半的容颜都被面纱遮掩,只余下温婉的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