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她尽力了,谢宴洲舌尖顶一顶上颚,收回目光,转身离屋。
晏知愉用眼睛临摹他背影的轮廓,平滑无折的西装与时髦潮牌叠合,他真的不是他吗?
不怪她一再起疑,只是太过相似,心有所感,她情不自禁追上去,单手拉住西装衣角。
谢宴洲停住脚步,缓缓回头,垂眸看着柔白指尖牵动他的西服。
他的视线似有实质,晏知愉烫得慌乱抽回手。
“我能再问下吗?2022年万圣节,谢董当夜在哪里?”她仰起头,最后一次试探,若不是,她不会再执着。
皮鞋调转方向,谢宴洲低眼漫过来,黑眸停顿数秒,慢条斯理解答:“首尔,龙山区梨泰院。”
地址也对得上,晏知愉瞬间瞳孔紧缩。
所有的相似性都指明一个真相,可年龄对不上呀!
谢宴洲环抱双臂,垂眼看着她:“还有事吗?”
见他就要走了,她心跳得厉害,直接剥开洋葱底层。
“你,你是不是财神哥哥?”
谢宴洲眸底闪过一丝精光,神情微滞,意味不明地点下头。
晏知愉顿时石化在原地,无端想起在首尔机场最后一面——
那时,她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就骗他弯下腰,亲完就跑。
两颊渐渐浮上层层热意,手心缩了缩,她偷偷抬眸往上看。
谢宴洲垂目欣赏她丰富的表情变化,触碰到小兔子鬼鬼祟祟的眼神,他眼角微扬,眼神勾兑蛊意。
晏知愉心脏猛地漏跳一拍,他该不会,该不会一直记得之前的事情吧?
白光破雾哥哥,不怕
回忆如破冰春水,潺潺涌现。
2022年万圣节前夕,泡菜国开放疫情以来首场狂欢派对,晏知愉临时起兴,飞去过节。
当晚,她穿上亲手缝制的白色毛绒绒短款旗袍,s
嫦娥手里那只玉兔,到梨泰院炸街。
空气中飘浮咖啡与生啤牵缠的微醺气息,她手拿冰美式,低头边走边看导航,一不留神撞个满怀。
抬起头,对面的人眼睫低垂,红色财神服上黑色污渍漫延。
财神哥哥虽身着s服,周身却无半点喜感,由内而外散发生人勿近的贵气。
满级压迫感扑面而至,她心一紧,立即鞠躬:“对不起,irry”
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中国人,她索性中文英文都说。
弯腰时,尖尖竖起的兔耳朵又不小心戳到男人的胸膛,她猛地后退几步,内心暴风哭泣,这下完了。
男人慢悠悠抬眸,语气疏离:“没关系。”
他从裤袋拿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拭污痕。
晏知愉双肩松懈,余光瞥见对方薄皮精雕的手,猜想手随其主,本人应该长得不错。
眼神不自觉朝上瞟,只一瞬,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