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东,你还愿意娶我吗?”她哭着问。
周衍东却笑了,眨了眨眼:“当然。”
程溪咬着唇沉默一会儿,哽咽:“可是我家里人都——”
周衍东:“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娶你是跟你过日子,又不是跟他们过日子,以后少来往就是了。”
程溪将脸埋进他胸膛,耳朵贴在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心里好不踏实啊……”她轻声叹息。
“有什么不踏实的?今天也算是见过家长了,很快就能结婚了。”周衍东安慰道。
他没告诉程溪,其实从今晚见到她家里人那一刻起,自己也被一种无形的焦虑和恐惧,时刻折磨着。
放纵。
周衍东没有深入追究这种令他不适也不安的感觉。
他从不喜欢沉溺于负面情绪,只爱用理智分析问题。
理智告诉他,自己当下这两个目标,虽然达成的过程未必轻松,可也算不得什么登天难事,只要程溪和他一条心,就没有任何事能将他们拆散。
“别哭了,脸皱成一团,难看。”周衍东假装嫌弃,语气却温柔得不行。
程溪以为他是真嫌弃自己哭得丑,撇着嘴抽抽噎噎道:“人家控制不住嘛……情绪一上来就好难受,我也不想哭的,也眼泪开了闸似的,自己拼命往下掉……”
周衍东搂紧她,手掌轻拍着她后背,不断安抚。
又哭了一阵子,程溪从他怀里出来,自己抬手抹了抹泪,吸吸鼻子:“走吧,带我去兜风。”
周衍东从车里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鼻涕:“瞧你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程溪破涕为笑,攥拳捶他:“你欺负我还少了?”
周衍东扬起剑眉,带着几分邪气问:“怎么欺负的?什么时候欺负的?”
见他这不正经的样儿,程溪心知他脑子里没想正经事,瞥他一眼,红着脸扭头看向窗外,自个儿脑海里也浮现出那些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羞臊事来。
周衍东脖子伸过去,唇几乎贴上她红透的耳廓。
“想什么呢?”他嗓音沙哑,“是不是在想,哥哥平时欺负你的样子?”
程溪缩着身子紧靠车门,用力将他推开:“你别犯浑,医生说了,最近这方面一定要注意……等手术过后,也要过两个月才——”
“知道,不会胡来的。”说是这么说,周衍东手已经开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程溪提心吊胆:“那你……嗯……你老实点!别摸来摸去的……”
周衍东偏不:“不让做已经很难忍了,摸都不让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