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海都侯唐贤求见。”
“让他进来。”
“遵旨。”
唐安将手中的奏折放在了桌案上,然后有些费力地坐直了身子。
“罪臣唐贤叩见陛下。”
“起来吧。”
“谢陛下。”
唐安看着眼前的这位侄儿,生的和那人一样的容貌,唐安越看越觉得恶心。若不是自己突然得了风寒,无法亲自去往北方,又看在唐贤曾随军出征,在军中颇有威信,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朕记得你曾随军征讨过塔坦吧。”
“陛下所言不差,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臣已经”
唐安制止了他的问话,起身说道:“这次把你喊来,是准备让你替朕亲自去一趟望月台。”
“望月台?”唐贤记得此地,这是个极为重要的隘口。“陛下,那臣即刻动身。”
唐安对他的反应倒是颇感意外:“朕记得你以前遇事可都是要问个清楚的。这回怎么什么都还没问,就欣然接受了?”
“陛下,人总是会变的。”
唐安对此也是颇为赞同;“是。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告诉你,如今定州滑州皆失,塔坦大军已经驻扎在望月台下。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陛下尽可放心,臣定会收复失地,绝不会让那些塔坦人活着走出大律。”
唐安一改先前的厌恶,朝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那朕可就在京城恭候你的佳音了。”
“是。”
唐安见他仍未离去,有些不满的说道:“还有什么事?朕有些乏了,想快些歇着。”
“陛下,我能见见阿琴吗?”
唐安知道唐贤和唐琴十分要好,当年自己将唐贤贬到蛮夷之地,唐琴甚至一整天都不吃不喝,可是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嗯,琴儿现在应该在后花园读书,你去便是。不过说上几句就走吧,免得惹些杂言碎语。”
“臣明白。”
花园外,唐贤远远便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唐琴,嘴角一弯,径直向里面走去。却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小太监拦住。
“你是何人?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唐贤看着眼前的小太监,不过十余岁的样子。唐贤长叹一声,现如今除了宫中的一些老太监,又有谁会记得自己呢?
“放肆,知道这是谁么。还不快退下?”
正当唐贤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满脸褶皱的太监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跑来。小太监看到来人后,跪下说道:“韩韩公公。”
“你先下去吧。谅你也不认识这位,此次就不责罚你了。”
那位小太监见此情形,哪里还敢多待一刻,趁着二人说话的机会赶忙逃走。
“殿下,那个小杂毛不知道您的身份,万望恕罪。”
“韩公公,我已经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殿下了。您不必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身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