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是一定的,可我撑着,过一天,算一天。
怕也有,可都藏着,不肯外露。
整个村子都说我强势的很,但凡谁说我孩子一句坏话,在我面前膈应我一句,我必定千百倍地骂回去。
曾经说句脏话就会红了脸,湿了眼。
现在是骂了人祖宗十八代也不眨眼,还能翻来覆去给他们的痛处也一顿暴击。
有嚼舌根,也有温暖。
团体里面的生活,酸甜苦辣都少不了,可日子,也是一天天地挨过去了。
我不知道的是,还有更大的灾难在等我。
一个人的信念崩塌,从来不是缺衣少食,而是生活的落井下石。
这一年快过年的时候,林玉城打电话给他大哥家,转达了消息,说要回来。
还说债也要到手了,工资也赚了。
让我办一张卡,把卡号给他,他打钱过来,月底差不多就回家。
我连忙就办好了卡,用大哥的电话打回去,把卡号报了过去。
喜悦提前冲淡了生活的苦涩,有了盼头,感觉一切都在向着美好招手。
我甚至提前在家里办了一个固定电话,方便和他联系。
月底的时候,他到了我们省城,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他说要赶夜回来,语气也多了许多轻快,还说这次给我带的东西,绝对够我开心一阵子了。
我劝他还是白天再回来,怕晚上不安全,在车站凑合一晚上,起码有车站的乘警在旁边看着,问题不会太大。
他答应了,我也放下心。
我心情也激动,几乎睡不着。
直到快天亮,才睡着。
可次日孩子上学走了之后,一个警察的电话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