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寒怔然一瞬,手中的扳指都停下了转动。
他想过顾晚卿会和他闹,和他吵,甚至提前去顾宣连那边打了招呼,说若是顾晚卿闹起来,便把她送回将军府,重新管教。
但他没想过,顾晚卿就这样认下了。
书房内一瞬静谧下来,寒风涌动缓缓吹进萧墨寒的心里。
他陡然发觉,似乎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萧墨寒恍惚一瞬,缓了又缓,薄唇才轻吐出一句:“卿儿,你与我好似生疏了许多。”
不是好似。
是她和萧墨寒之间,本来就该保持这个距离。
顾晚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萧墨寒细细打量她,这才发现,她的腰间一片素净:“本王曾送你的那块暖玉呢?你一直随身携带,近些日子却好似再没见你戴过了?”
如果萧墨寒足够细心,就会发现,不仅是他送的暖玉,还有头钗、东珠、手镯。
她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就卖掉了,凑做军资只为让将士们有衣服过冬。
但她不会告诉萧墨寒,只随口一答:“许是遗落在什么地方了。”
或许是真的想开了,顾晚卿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躬身朝着萧墨寒行礼,眼里连一丝情谊也没剩下。
“如若皇叔能将剩下的三锭金给我。”
“我愿开祠堂,请宗族,将顾飞燕记在顾家族谱上,让她真正成为我顾家的一份子。”
“望皇叔原谅我这些日子的冲撞鲁莽,也算是恭贺皇叔,觅得良缘,白首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