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衬托的像是厚颜无耻口是心非虚伪至极的蚍蜉。
四目交汇,桑冉白浓墨的眼瞳波澜不惊,瞧不出丁点儿情绪。
“懂戏,那便你来唱一曲?”傅辞幽黑清冷的眸子微眯,盯着桑冉白。
宣立仁脸上挂不住笑,眼梢飞快扫量了几眼督军夫人,眼睛水汪汪,像一滩秋水般的盯着督军,嘴角却不知死活的上扬着,似傲娇的猫儿,嘴角两侧的酒窝若隐若现。
督军,造孽啊···
宣立人面上不动声色,走到桑冉白跟前,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夫人。”便将她往旁边带着,给两人让开了地儿。压低声笑言:
“夫人,天这么晚了,我找人送您回去,督军带着我们疏通河道,看场戏就该出发了,明日我定向您赔罪。”
桑冉白歪着头,看着傅辞:“这么忙的日子,竟还不忘看戏,督军的心估计便都放在这樊楼了呢!”
听语气桑冉白一副坦荡荡的声量,丝毫不介意旁人指着她说善妒。
宣立人尴尬着陪着笑,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向傅辞投去求救的眼神。
这夫人,一次比一次难对付。
“掌柜的,有人来砸樊楼的场子,你怎么还跟个蠢蛋一样站在那里!”
那边儿被点到名的掌柜,眼尾余光瞥向桑冉白,又瞥了眼督军,心里犯了嘀咕。
这··这本就是一家人,两边可都不敢得罪呀。
“少帅,少帅,您来了呀?”一声高亢妖娆的声音远远插进来。
就见戏楼的堂幕里,一个画着浓妆的风韵女子一脸骚气的赶了过来,见到戏台子下的场景,登时不知所措。
“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少帅好好的听个戏,怎么就不唱了?”她的眼睛虽是看着柳双双,余光却停留在桑冉白的身上。
一道温凉的娇音兀地插进来:
“我只是觉得柳青衣这表演,少了一种对贵妃心境的理解。大家是觉得我说的有问题吗?”
桑冉白将“青衣”二字,咬的尤其重。
柳双双脸色一僵,不可置信的躲在傅辞的身后看向开口的桑冉白。
当着督军的面,她丝毫不愿给她个台阶。
“桑冉白!”傅辞怒喝。
台上台下,无数双视线盯过来。
“傅辞,傅少帅,六日后才是柳青衣进门的日子,怎么如此急不可耐了?”
“母亲,今日刚被你气晕过去,白日里还答应的好好的不让母亲生气,才睡一觉的功夫,你便全忘了?”
傅辞的牙根咬的“咯咯”作响,幽深的眸子漾起怒火。
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大大方方,那么大声找茬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羞愧,难为了这么漂亮的皮囊,长牙五爪的样子,像只没断奶的野猫。
“你既然觉得双双唱不出贵妃的神韵,何不如你和双双赌一把。”
“赌什么?”
“就赌你们都唱贵妃醉酒!谁若是唱赢了,本督军可以答应任何要求。”
呵,真够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