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渊近乎是不吃不喝地守着月隐的遗体,他终究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眼泪已经流到了干涸,再也挤不出一滴来,双眼已经熬得通红。
在这风和日丽的好天气里,他抱着月隐的遗体来到了琉璃湖边。
湖中的水清澈见底,纯净无暇,岸边是一圈柳树环绕,纤长的柳枝垂在水面上,有风吹便摇曳生姿,掀起圈圈涟漪。
这是月隐生前最为钟情的地方。
两人依偎在一棵柳树下,月隐的头靠在腾渊的肩膀上,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腾渊轻声说着他们从前的趣事,仿佛感觉不到累。
他沉默了一下,说:“隐儿,孤有些想你了。”
“可是,你去哪里了?”
“孤不知道……”
腾渊望着琉璃湖平静的水面,他握着月隐的手,不愿意松开。
“若是孤去寻你,你可否会生孤的气?”
腾渊轻声说着,忽而毫无波澜的水面似乎被风吹动,碧波涟涟,腾渊盯着湖中央,眼前忽然出现了身着白袍的月隐,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身影惊讶地张了张嘴,却没吐出一个字。
月隐于湖中央,只是淡淡地笑着。
腾渊惊道:“隐儿?是你吗?”
月隐轻轻开口:“阿渊,我在等你。”
腾渊怔住了,随即他便笑了出来,又一阵风起,那抹身影又消失不见。
腾渊轻吻了一下月隐的眉心,道:“隐儿,孤来陪你了。”
说罢一掌拍至心口,震碎了经脉,海之心从他的体内放了出来。
腾渊吐出一口血,脸色痛苦一瞬,随即便将海之心沉入湖底掩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