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今天沈馥雪污蔑我推她,字字句句,都被录音笔录了下来。
我把这些和以前的证据全部汇总成一个文件,存在了电脑里。这天晚上,傅瑜年第一次没有报备,也没有回家。
我知道,他是在陪沈馥雪。
上腹部的痛感在夜晚加剧,额间神经一跳一跳。
我捧起镜中人的脸,本就清瘦的我,现在更是瘦的没了样子。
像一副毫无生气的骷髅。
不,或许真正的江和言,在十四岁那年就已经死了。
柜子里装满了我吃完的空药瓶。
控制情绪的药、止痛药……林林总总。
药的副作用很大,我经常脱发失眠,脸色憔悴。
在见傅瑜年时,我都会化好精致的妆容,希望呈现在他面前的,永远是我最美好的样子。
可是现在,再也不需要了。
胃痛和躯体化一齐发作,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痛苦不堪的小女孩。
我颤抖着录下留给傅瑜年的视频,呕出的鲜血止不住。
摸索到纸巾擦去血迹。
随即,我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这个家。
我把傅瑜年送我的所有东西,都送去了垃圾处理站。
看着东西被投进粉碎机里,再无痕迹,我一边流泪一边笑了。
明明满足了破坏欲,可当冲动褪去,心头深不见底的空洞却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