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哭嚎着喊陆景珩的名字,辱骂虞夕晚,手指扒在地上不停挣扎,但是都没有换来任何人的怜悯。
从客厅到檐廊再到花园,一路的拖拽不仅让沈倾雪的指甲断裂,十个手指头全是血,她的衣服也摩擦撕裂了。
等她被丢到门口时,整个人像是挨了一顿打一般,衣不蔽体,看上去极为狼狈。
无数人围观见证了这一幕,发到网上去。
很快,沈倾雪被陆景珩甩了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圈。
管家如实汇报这些事,委婉表达可能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陆景珩充耳不闻。
虞夕晚只在这住了几天,留下的痕迹很少,被沈倾雪一打乱,几乎要找不回。
他买了一模一样的东西放在她的卧室里。
那晚之后,他就决定彻底放下对虞夕晚的心意,这辈子不再让她困扰。
可是一想到下次见面可能就是五十年后,他的心里还是酸涩发胀。
往后余生那么漫长,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日日都能见到她。
陆景珩弯着腰,捡起一个花瓶,拿袖口擦拭掉上面的灰尘,然后踱步进了卧室,把瓶子放在书架二层。
一整天里,除了把原属于这件卧室里的东西复归原位,他什么也没做。
夜里,他环视着房间的布局,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到底还差些什么。
差些什么呢?
其实什么也不差了。
毕竟他心爱的、视若珍宝的那件宝物,再也回不来了。
永永远远地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