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不是去萧妹妹那里了吗?臣妾没事,你不需要挂心。”她咳了好几声,依靠丫鬟扶着才能险险靠在床上。
跪在地上的太医瑟瑟发抖,感受到皇上的视线,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说:“娘娘的毒已经解了,只是受了毒物影响,现在身体虚弱,休息上半月便会痊愈。”
“宁太医的方子当真有问题?”皇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几乎是趴在了地上,颤抖道:“是……只要是学过医药的人都会知道鬼针草和里面的药性相冲,会产生类似砒霜的毒物,宁太医是源太医的徒弟,不可能不知道。而且,鬼针草也对食欲不振毫无作用,似是故意为之。”
“凤君都要嫁她为妻了,她何苦要如此害本宫?”皇后捂着心口,一脸的哀伤。
老皇帝闭了闭眼,心里的怒火止都止不住。
这清流转眼就变了泥石流,今天能毒害皇后,明天岂不是还敢毒害他?心思这么歹毒,该不会是想当了驸马,然后谋朝夺位?
人越在高处待得久,越享受惯了这种俯视众人的滋味,便越怕会有人想爬他的头。
这皇位太美好了,他甚至忍受不了一丁点威胁。
老皇帝召来了小李子,才想开口,门外便传来一阵骚动。
“本宫的母后病了,本宫还不能进去?滚开!”沈凤君的声音急促地在外面响起,微微还带着点怒意。
“殿下,皇上在里
面。”
一个宫女弱弱地告诉他,沈凤君却徒然拔高了声音,说:“父皇在里面怎么了?难道父皇还会不想看到儿臣?”
每当听到沈凤君这般胡闹的声音,老皇帝总会又无奈又头痛,这被耽搁了一下,圣旨没说出口,沈凤君便到了眼前。
他依然是穿着一套火红的衣裳,仿佛即使皇后在他眼前嗝屁了,他也不会回去换上一身孝衣。
“母后,怎么样了?”沈凤君一脸的担忧,就连皇后看到了他都愣了愣。
这孩子什么时候会这般关心自己了?
她低咳了一声,心里有点暖意,便说道:“本宫没事。”
“那既然没事,母后为何还关着儿臣的驸马?”
沈凤君一脸不解,皇后被噎了一下,低喝道:“凤儿,现在驸马犯的是死罪,她要害你母后,你怎的还如此理不清?”
皇帝也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说:“凤君,你母后差点儿就去了半条命,你怎生还为了一个还没成亲的男子而气你母后?虽则是朕的赐婚,但驸马犯了事,就绝对不可能再踏进皇家的门。”
“但儿臣有了她的孩儿,父皇你是想你的孙子出世就没了父亲么?”沈凤君忽然捂住了肚子,一阵惆怅,哀怨地道:“现在驸马到底是被人陷害,还是医术太差都未曾得知,你们就要判她的罪,可有想过儿臣和肚子里那孩儿的感受?”
“你,你,你有孩子?”皇后说话都结巴了,脸色一时青
一时白,说:“凤儿,你休要胡闹,在皇上面前说谎那是欺君!”
“凤君,还没成亲你怎的就胡闹至此?”皇帝也惊了,虽然临沧民风还算开放,沈凤君一向也胡闹得紧,但是这未婚先孕传出去可是皇室的一大笑话!
“把脉。”他大手一挥,强忍着怒意,就让御医上前,感觉自己快要心脏病发了。
那御医几乎吓死过去,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手都是抖的。
沈凤君却冷冷看了他一眼,说:“你得把清楚了。”
他探了下去,吓得皇后几乎晕厥过去,而沈凤君却淡定得很。
脉象如珠般圆滑,这,这似乎……
“皇上,殿下他,他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