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真如实回答,“不知道。等我稳定了,会给你来信的。”
“你什么时候出发?哎呀,我给你请几道平安符去!防小人的符要不要?出门在外,最怕就是小人作祟!”
玄空道长急急忙忙起身要冲向亭子外,被姚韫真一把拦住。
“不急不急,我爹还在县令大人那里当幕僚呢!我准备搭个县令大人的便车出去,这样也安全。朝廷拟定新县令的人选、新县令赶来也要些时间,你不用火急火燎的。”
听了她的话,玄空道长才停步收脚,坐了回去。
“这样啊,那还好,我多给你准备点符。请了符回去,你且记着……”
从玄空那里出来,姚韫真已经满脑子都是一些不沾水不沾污秽等等注意事项了。
看来,她的老乡在请符这方面还是相当严谨的。
姚韫真没急着回家,去甘棠记瞅了瞅。
水患和蝗灾对甘棠记的生意影响更大一点,毕竟肥皂总要用到,而甜食可吃可不吃。
徐兰娘正坐在柜台后打算盘,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她立即抬头。
“韫真来了?快进来坐,东西都送去慈幼局了?孩子们过得如何?”
姚韫真点点头,“尽都送去了,孩子们状态看着还不错,我另外给他们了一些压岁钱。”
“应该的,咱们如今手里有钱,帮帮孩子们,也算功德一件了。”
姚韫真跟徐兰娘简单交谈几句,问过生意上的情形,又看了看店内人员。
“娘,二舅舅请假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不是身体出毛病了吧?需要帮忙么?”
以往她来,二堂舅都十分积极地在忙前忙后,今天不是休息日,她和徐兰娘说了好一会子话都不见人,想必是告假了。
二堂舅的性格,姚韫真相处久了也摸出几分门道来,是个妥妥的工作狂。
往年跑商他亦最为积极,常常是年也过不了个囫囵。
现下在甘棠记,二堂舅也没改变作风,仍旧风风火火,存在感很强,刚进店里就能发现他。
因此,姚韫真许久没见人,才问了一句。
徐兰娘摇摇头,“他身体倒没毛病,只是有两个从前的兄弟回来南江,情况听说不大好,都是过命的交情,他就告了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姚韫真点点头,在甘棠记帮起忙来,忙完后就等着铺子打烊,她跟徐兰娘一块回府。
满以为告了假,二舅舅得次日再来甘棠记,谁知铺子还没打烊,他就出现在店里了。
徐兰娘见状,赶紧上去说道:“今日不是说好告假的?二哥,你不用来了啊,来回奔忙多累啊!”
二堂舅乐呵呵地挥了挥手,“反正回去也是闲着,不如就来铺子里看看。”
他跟姚韫真打了个招呼,四处巡视一圈,才又回到柜台,跟两人说起话来。
“唉,最近日子实在不好过啊,我那两个老兄弟,早早都把跑商的网收到附近的松纹和古定了。谁知道天灾一来,全白干了,赈灾以后,百姓们才勉强糊口,哪有闲钱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