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想着正确率不到百分之二十的习题,沉默片刻,才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陈因自觉的扶着他手臂挪了挪,找到个舒服的位置,把头搁在傅予肩膀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哥哥,有没有可能,你那个朋友他不喜欢学习呢?”
“是么?”傅予心跳都不乱,声线稳定,“根据我的观察应该是喜欢的。”
陈因嘟囔着,“你肯定看错了。”
傅予以前就奇奇怪怪的,异于常人。
这一回忆,他又想起来,傅予喜欢笨一点儿的=他。
可他一点儿也不笨啊。
傅予果然有问题。
傅予听他咕哝了一路,也不知道盘算出了什么,总归是有了点儿人气。
司机将车子停在餐厅门口。
陈因下车看了眼餐厅的玻璃窗,担忧的问傅予,“这里会不会太贵?”
这个太贵显然是对于傅予而言。
傅予盯着侍应生好奇的目光,面不改色开口,“还好。以我现在的存款,天天吃一辈子都没问题。”
陈因放心了,“看来这里很便宜。”
傅予:……
坐下之后,陈因打开菜单,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直接把五个口味的冰淇淋全点了。
傅予没有煞风景的给陈因讲钱的事情,勾了一下陈因会喜欢吃的菜,便把点单册给了侍应生。
慢慢来,陈因总会发现的。
只是没想到一周过去了,进度依旧是0。
傅予签完字,把文件递给秘书,看了眼休息室的情况。
他把办公室和休息室之间的玻璃换成了单向,方便看陈因学习的情况。
今天又给陈因换了一位政治老师,主要给陈因讲政治和经济。
当然跟深奥的规律和数字算法没关系,只是非常直白简单的现实。
比如个人是不可能凌驾于国家之上,操纵经济的。
许愿池事实上是个法外狂徒。
只是这样人人都懂的道理,讲起来却非常困难。
郑老师是傅予亲自试过课的,他觉得还可以,但不确定陈因可不可以。
傅予走神了一下,再将目光放过去,忽的注意到陈因坐直了身体。
虽然知道陈因看不见也听不到这边的情况,但傅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轻手轻脚的靠近。
而后,他更清楚的看到了陈因的动作。
陈因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沓钱,塞给郑老师,“老师,你还是跟我说实话吧。”
郑老师哭笑不得,“你这样老师很难说真话了。”
陈因会意,又掏出了一叠。
看郑老师不接受也不改口,陈因有些纳闷,傅予那么穷,请老师还怪舍得花钱的。
“傅予给你多少钱?”他想了想,豪气允诺,“我给双倍。”
郑老师好奇的看了眼他随身带着的包。
陈因大大方方的拿给他看,拍了拍快要溢出来的粉色钞票,“放心吧,不够还有。”
作为一个普通人,郑老师很难移开眼,但作为一个政治老师,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若非有方才的课时打了基础,他都要怀疑自己见证纨绔少年走上歧路了。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郑老师把陈因方才硬塞给他的钱摞在桌子上,将散开的纸币规整。
“截止目前为止,我讲给你的内容是全部真实的。”
而后,郑老师从整齐的纸币中抽出十张,“至于我的课时费,是一节五百。”
课时并不是按照一小时来的,大约在三十分钟左右,主要是为了照顾这位学生。
郑老师并没有把钱收走,而是放在了另一边,跟堆起来的纸币做对比,“这已经是非常高的辅导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