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当朝丞相——张清源。”
马车停在丞相府外,季云珠掀开小片车帘,“你师父……是怎样的人?”
“去见见不就知道了,难道,你怕了?”赵无敛朝她伸手。
季云珠扶着赵无敛的手,走下马车。
她瞧着简朴大方的丞相府建筑,与赵无敛奢靡无度的赵府相比,简直是一股清流。
“你竟然会是张丞相的徒弟?”季云珠产生了怀疑。
赵无敛轻笑,“哪里不像?我可是他的得意门生,将来是要继承他的丞相之位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季云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哪有徒弟敢如此大逆不道地说师傅?
“赵大人,丞相在钓鱼呢,您自请。”门口的守卫自然是认识赵无敛,对他毕恭毕敬。
“行了,你们忙自己的去吧,不必跟着。”赵无敛道。
“是。”
“走吧,去看看老头儿又在钓什么。”
赵无敛踏入丞相府后,显然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般,路径熟络,下人们看到他都停下来行礼。
丞相府里的下人们都调教得很好,没有人随意地打量季云珠,但季云珠就是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她,或是在议论她。
他们走过长廊,往东边绕过去,就见一大片湖,荷叶青翠,点缀着粉色的花骨朵,一位老人身着朴素衣裳,头戴蓑笠,宛若普通人。
老人头发花白,但眼睛锐利,精气神瞧着不错。
他手里握着一支鱼竿,盯着平静的湖面。
“咚!”
一颗石子砸到了水面上,炸开不小的水花,围过来的鱼群皆被吓跑了。
“臭小子!又跑来捣乱是不是?”老人吹胡子瞪眼,一见这动静,就知道是自己那毁天灭地的徒弟来了。
“师父,您又钓不到,也不算是我破坏吧。”赵无敛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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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老夫钓不到!鱼儿马上就要咬钩了,你给老夫在这儿添乱,真是胡闹。”张清源把鱼竿往旁边一扔,扭身不看赵无敛了。
季云珠不曾注意到赵无敛什么时候捡了一颗石子,也没想到师徒俩的互动竟然是这般情景,着实让人难以相信。
若是论口碑,张丞相出了名的清正严明,社稷栋梁,为君为民,抛头颅洒热血。
而赵无敛,怕是谁见了都要赶紧跑,跑慢了都怕惹他不高兴。